“娘子,第一次来嘛?”突然一面容姣好的娘子扯住她的衣袖笑道。
“有什么问题吗?”第一次来?这么明显吗?
“小娘子喜欢怎样的郎君?”那娘子携一一往里走。
一一眼珠滴溜溜地乱转。瞧瞧这雕梁画栋,帷幔绣金,银著玉壶,还有这轻歌曼舞,出落的人儿,这莫不是仙境?
“小娘子,问你喜欢怎样的郎君呢!是肤白如雪还是健硕精炼亦或身高六尺(一尺大30cm)?”
“啊?!”一一回过神来,“我来找人的。”
“来我们这里谁都是找人。”那娘子笑道,“只是看你要找怎样的人。”
“哦。”一一讪笑道,“这个,我要找这个的主人。”一一掏出羊脂玉佩。
那娘子接过翻看了一下,道:“小娘子去二楼右边最后一间厢房等着,我帮你唤他。”
“好的,谢谢娘子。”
一一径直嘲二楼房间走去。一一进房环顾四周,和平常家里的房间并无二样,只是多了些贵重器具,还有这房间的熏香香味独特。她和众多贵族姐妹也曾斗过几次香,可从没有闻过这种香味。一一仔细瞧着墙上挂的一布袋,好似很眼熟,却又想不起哪里见过。
“小娘子,你要找到人来了。”刚刚那娘子领进一俊俏的年轻郎君,并把羊脂玉佩还给了她,道,“小娘子付现钱还是记府上账上,奴来日去取?”
哎?这地方这么金贵吗?找个人还要付钱?一一摸摸身上发现并没有带钱袋子,便道:“记账上吧。裴执裴府。”
一一潇洒的在账面上签上了她的大名,连多少钱都没瞧一眼。倒是那娘子和那年轻郎君听说是裴府有些吃惊的样子。
一一奇怪地瞧着他们俩,“不知道裴府吗?在北边……”
“自然是知道的,奴先告退了,小娘子和这位郎君好好聊。”那娘子推了出去并掩了门。
那年轻郎君施施然坐下,开始煮茶。一一坐对面,看着他,昨晚那人虽说有点狠厉,自己跟他的剑术不相上下真打起来也未必能赢他,但是这里人声鼎沸,他该不会在这杀人,于是直白道:“郎君不必多礼,我不渴。只是有一事问你,这羊脂玉佩可是你的?你的玉佩可是丢了?”
那年轻郎君哑然笑道:“原来娘子是来寻执这玉佩之人呀。”
听他这样一笑,一一有点失落,却又松了口气,不用打了。
“不是你?刚刚那娘子怎么带你来……”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那枚,但是我也曾有这玉佩,只不过赠予他人了……”
“那你赠予谁了?可否告知?”
“跟你说了也未必找得到丢这玉佩之人。”一一被他越说越糊涂,知道接受赠予之人怎么会找不到?
“此话怎讲?”
“因为有这种玉佩的人不止我一个,我们这儿一等的郎君与娘子均持有这样的玉佩,每个人的玉佩也不止一枚,并且可以随意赠予任何人。不过一般能唤得起我们且能让我们心甘情愿赠玉佩的应该都是才高八斗或腰缠万贯之人,但这范围也很广了。所以,小娘子要找到丢玉佩之人恐怕不易。”
原来这样。
“那刚刚的娘子叫你进来就是因为你有这玉佩?那你们平常怎么招待客人赢取银钱?”
年轻郎君又是一笑,道:“聊聊风月,谈谈人生。”
哦,原来是赋诗呀!俯瞰忧愁的方式竟然是作诗!一一心想,陪人聊天赋诗还可以挣钱,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那这样,我先走了,不打扰你接待下一位客人了。”一一向年轻郎君作揖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