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再次清醒的见到那个货车司机。我才明白,这场车祸,不是意外。
我见过那个司机,就在鑫源化工厂。
我意识到,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在作祟,他们想让我咽下他们那些肮脏的秘密,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去。
我昏昏沉沉分不清昼夜的时候,总是会梦到母亲那张痛到变形的脸,梦到她一遍一遍地说,“我的孩子,活下去!活下去!”
对,我要活下去,我要活着。我要让那些想我死的人明白,他们不会一直为所欲为。
我努力吃饭,努力睡觉,我配合医生按时吃药复查,我积极走到阳光下健身运动,和每一个对我微笑的人交谈。我要活着,为了因为我而受到伤害和死去的人。
呜呜的风声好像更大了,像是那些沉睡在地下的灵魂们也在为这个哭泣的男人鸣不平。
言笑早已泪流满面,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说什么呢?和他一起痛骂那些无良残忍的禽兽?还是陪他一起回忆对亲人朋友的思念?
言笑站起身走到简商面前,蹲下来轻柔的把他搂在了怀里。这一刻,天地无言,只同言笑一起,静默陪着这哭的像个孩子一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