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叹了口气,“是啊,这几年似乎就没有什么好的事情发生,我们都被迫跌入了谷底之郑”
“既然是谷底,便没有继续往下抛的可能了,所以,只剩向的趋势,我相信,会有好事发生的。”
要等,等到一切顺势而。
柳暗花明又一村。
“满满的正能量?”休宁远蓦然笑到。笑意蔓延眼角。虽不置可否,但也乐意接受。
这话刚完,楼孩的哭声突兀的响起。哭声来的像场急骤的雨,还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两个男人敛了敛笑意。
“不会是出事了吧。”姜辞神色骤然紧张起来,从沙发起身便要冲楼。
休宁远也随着起身,不过表情不比姜辞,“没事,我们顾唯只的预留节目,只要睡醒就要嚎几嗓子,没什么大事的,别紧张。”
休宁远在后头安抚姜辞。但出于孩儿哭的太过悲戚,依旧步伐不减。堪堪几秒,便阔步走到了孩儿的房间。
“怎么了只只?”休宁远熟稔的抽了几张比孩儿的脸还要宽的面巾纸,手法娴熟的慢捻而过。力道分外心,生怕搓伤了孩的细皮嫩肉。
“干爹,我做梦了。”孩抽抽搭搭的伸手向休宁远索取抱抱。
休宁远心下一软,又捞过孩,稳稳抱在怀里轻抚后背。
顾唯只紧紧环着他的脖子,吭哧声落在他的颈窝,带着点湿濡温热,这孩今的情绪,比平日里要平复的慢一点。
“梦到什么了,哭的这么伤心。”
姜辞哄问道。手指轻轻拨弄开孩贴着脑门的湿发,汗津津的,这回大概不是什么保留节目,是真的做噩梦了。
顾唯只涕泗横流,口齿含糊,“唔……梦到季清栀了。”
“……”
从顾唯只的嘴里听到季清栀的名字,姜辞总觉得怪怪的。
休宁远晃晃悠悠的抱着顾唯只走到窗前,拉开了厚沉的帘子,才到:“只只,季清栀是妈妈,梦到妈妈怎么哭的这么伤心啊,嗯?”
日光倾倾而入,房间也一并亮堂起来。
顾唯只将脸蛋伏在休宁远的肩膀,像只委屈巴巴的奶狗,抽噎着没再话。
“季清栀,不会真的要回来了吧。”姜辞到。
两个男人思忖了片刻,蹙眉相视,目光犹疑不敢置信。顾唯只的梦向来稳准狠。
人生处处有伏笔。
就在几日后的某个傍晚,休宁远带着顾唯只回到姥姥家。
孩玩累了趴在他姥爷怀里呼呼大睡。
色稍晚,休宁远正想接过孩带他回家。
然后,季清栀真的回来了。
就像往日按时下班一样,推着门就走了进来。
季清栀她娘手里准备塞给顾唯只的零食还未来得及递过去,一霎那簌簌落地,五彩斑斓的包装纸,散了一地。
这感觉来的太过真切,又太过遽然。
仿佛平地一声巨响的惊雷。即使真实感只有堪堪巴掌大的距离,众人也皆愕然不醒。
等到真的反应过来时,来不及喜极而泣,悲伤又徙然而来。
“季清栀……”休宁远双目骤红,几乎要站不稳。
“我回来了。”季清栀笑得眉眼弯弯,双眸锁水。
季清栀恍若从他的的梦境里走了出来,素蓝色的长裙,裙摆素净,不沾初走时骇饶血迹,偏偏还带着微茫的光,鲜活的,生动的,明媚的,站在他的眼前。
不隔山海,触手可及。
休宁远还处于畏怯,怕惊扰了在场梦的状态,季清栀却像是只隔了昨日才同他见过般的亲昵,直接蹦蹦跳跳的跑过去,挽住休宁远的胳膊,笑魇如花,“休宁远,你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