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柔柔此时也知事情不好,却也无计可施,有狐媚媚先前故意表演的苦肉计,再有粉裳与代大夫的一唱一和,夜弑天此时对她必定已无半分信任。只是花柔柔不知,代大夫为何像在偏帮着狐媚媚,她还不知,她离去后紫珠状似无意的帮了狐媚媚害了她一把。
夜弑天渡步到花柔柔身边“夫人,你刚才去了何处?”夜弑天神情冷清,看得花柔柔心口一紧。花柔柔面色却不曾改变,颇为镇定坦然的看着夜弑天“夫君不是看到了吗?妾身去取了解药。”
“解药何处可得?”
“神界时花神所赠,只此两粒,再无剩余。”
“那七夕毒物也是花神一并赠与你的?”夜弑天此话还是让花柔柔神色一变,虽已猜到这个结果,可到底还是不如亲耳听到这般伤人。
花柔柔低下头,不再看夜弑天,一滴泪悄然滑落“忘川之岸有绵延无尽之曼珠沙,沙上一切植物无法存活,唯彼岸花可活。取二钱曼珠沙至于丹炉,用神火炼上千年,千年后便加一粒种子,再次温养炼上千年,方长成,长成后再炼上千年,结花苞,落叶。落叶入沙,与沙一同炼化,再等千年,彼岸花开,用之前炼好之沙与彼岸花同炼,温养千年,凝聚花型,如此劳心耗神五千年,方能得一朵曼珠沙华,可解世间诸毒,可唤百年内逝去之人亡魂,医死人药白骨,岂能与七夕那般低等之试情香同日而语?据说,试情香乃出自魔界,试问妾身该去何处得来?”
这么一席话到让夜弑天沉默了几息,之后却又再叹息“所以如你之意此毒乃媚媚所下?既如此,她为何会这般不小心还去碰触?难道她并不想生下这个孩子?她为何向珠儿下手?她不怕珠儿出了意外?再蠢的下毒之人也不会把自己所有一切毁掉去害一个与她无冤无仇之人吧?”
话已至此,花柔柔自知事情已成定局,这一次是她输了,唯一的希望便是夜月儿能有一天帮她沉冤,只是必会极难。
虽如此,花柔柔却还是有话想问“夫君?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可曾是这般心思歹毒之女子?你难道忘了手环是自我之手腕取下的吗?”
夜弑天听闻花柔柔之言,静静的看了花柔柔半饷,从深情到疑惑再到失望,最后到悲哀“从前并未曾,可现在已然是了,不止如此,你演技甚佳,我现在看着你都还想要相信你。我自不会忘了你取下手环的那一幕,更不会忘了你拿出解药的那一刻。”
听及夜弑天之言,花柔柔竟笑了起来,宛若一朵开到极致的彼岸花,妖治,美艳,却也可悲“不知夫君打算如何处置妾身?杀了或是休弃?要不妾身给夫君提个意见,直接杀了了事一些,毒酒,白绫,实在没有一把匕首也可。”花柔柔始终在笑,话语轻柔深情,恍若在向情郎表达爱慕。
夜明珠此时已然醒来,也曾听了片刻两人间的对话,听及次,忙挣扎着从床上起身,“父亲,大娘是好人,你千万不要处死大娘,大娘不曾做错何事。”听到幼女虚弱的声音,夜弑天看了过来,神色变了几变,终于悠悠叹气“珠儿,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任何事均不可只看表面便断言。”
许是母女连心,狐媚媚竟也悠悠转醒“珠儿,我好像听到珠儿的声音了。”醒来第一刻,狐媚媚便在寻找夜明珠。夜明珠对着狐媚媚弱弱的笑了笑“娘亲,珠儿在这,只是不知为何会这般疲惫。娘亲,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珠儿一觉醒来便成了这样?”虽已听了只言片语,但奈何夜明珠还太小,没法自己理清楚事情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