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钒跟柳南絮的相识实属巧合,两人碰到一起的时间和状态说对又不对,身份上认识也不对,其中有很多的误会。
他两人认识要追溯在两年前,那是唐谙谙疯狂迷恋慕逸辰的一年后。
唐钒跟唐谙谙交流没有现在那么的轻松,往往一句话说不到就会扯上慕逸辰。
唐钒那时候也刚好察觉到慕逸辰和唐雪柔之间的一丝不寻常。
联想到唐谙谙为慕逸辰做了那么多,唐钒摆脱桎梏般清醒,总感觉慕逸辰身上有很奇怪的地方。
比如跟慕逸辰接触的大部分人,都会被他外表正直的表面迷惑,就连那个心比天高的势必要嫁太子的唐雪柔也是。
唐钒试图跟唐谙谙坐下来好好谈谈,但那时候他妹妹唐谙谙根本听不进他说的话。
见实在说服不了唐谙谙,唐钒转头跟父亲、母亲提要多留意慕逸辰。
不好提慕逸辰和唐雪柔接触的事,无论怎样,唐雪柔也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
因为唐钒实在拿不出什么证据证明慕逸辰的奇特,反倒让他父亲、母亲也责怪,一度认为他们的儿子还小,不知道识人。
全世界就他一个人清醒的感觉让他很不好受,憋闷了好几天,唐钒实在忍不下去,遂离开府中,出去透气。
唐钒去的是东郊的赛马场,寒风簌簌,天气泛着冷。
这气候不适合骑马,倒适合无事可做的“大老粗”多锻炼那身皮肉,让其更加糙厚。
或者适合唐钒这种心藏有事,憋屈在心里的人。
策马奔腾的感觉让唐钒暂时忘却事情,只转注御马。
在感觉压制心中的浊气后,唐钒牵马回去,这时候,他听到了微弱的哭声。
当时是柳南絮躲在马厩的边上哭。其实柳南絮是一个胆大的姑娘,也是一个活的特别独立个性的人。
京城所有姑娘都在闺阁中绣花的。
她就能背着她爹上窜下跳,把所有男子所学的骑马射箭的学会。
是镇远侯的大公子会教导她,是她的表哥,他能教得她所有骑术和剑术。
那一段随心所欲的日子,她过得很自在。
但是作为侯府柳家小姐,未来的日子当然是作为联姻的存在。
镇远侯宁大公子可谓是良配,又是亲戚,又有情分在那。无论怎么看都是好事一桩。
对于柳南絮本人来说,却并不是,得知自己的联姻命运后,虽然她对确实有情分,但是对着表哥,她没有男女之间的喜欢。
柳南絮对父亲反抗,得到的结果是被关在院子里。
偷溜出来后,换了男装,她到了经常去的马场。
然后就遇到唐钒,柳南絮在马厩里哭,正巧发泄一顿回来的唐钒遇上了她,看到柳南絮,唐钒就想到了唐谙谙,所以他安慰柳南絮。
于是两个心怀异事的人就隔着一片木板说起了话。
“人迟早会遇到对的人吧!妥协是错误的。”
“对”
……
当时唐钒只是下意识的回答,他以为跟他说话的是一个女人,在他的认知里只有女子才会哭哭啼啼,除了小时候的唐谙谙那假小子。
两人就交流了一句话,柳南絮站起来,唐钒才发现这是男人。
这并不影响刚才两个相互交过心的人。
柳南絮想通了,她回去找了她爹爹,跟她爹提要求,只要不限制她三年,三年后她就嫁人,不嫁人她就剃发出家。
在这三年里,柳家小姐变公子,她顶着柳家公子身份活的肆意。柳小姐就消失了。
怎料,唐钒和柳南絮以兄弟相处了一年后。
柳南絮喜欢上了唐钒,然后她就以女子和唐钒在节会第一次见面。
给她剩余的时间只有一年,所以当天她就当众表白了。
之后就有传闻出来,说柳小姐一见钟情唐公子。
故此,唐钒才在为难,宁大公子在走的时候就已经与柳南絮有婚约在身。
还有就是他不忍心看她出家。
他跟她说清楚,但是她都不听,非要守着他。即使出家也要跟他过一年。
唐谙谙能感觉到唐钒不是不喜欢柳南絮,而是在顾虑着。
感情不是说没就没的,是会日益渐深。
就算其中夹杂着一些别的东西。
“二哥,看时辰,柳小姐应该已经回府了。”
唐钒逃避似松了口气:“那便择日在与她细说。”
唐谙谙暗想,恐怕还真择日不了,今日娘亲可是留了她们娘两吃饭。
唐钒转移话题:“听说最近你与祁书洛有书信往来?”
“怎么?想送完茶叶后送信纸?”
“你需要的话,我也可以送!”
“不劳费心,你还是多存在银两,继续讨咱娘欢心就行。咱娘见过那么多世面都能被你讨欢心!”
“咱娘那是给我面子!话说你真的变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