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珞舅父张国栋府里又是一阵人仰马翻,皆是因为宝珞表哥带回的父亲的口信儿。张国栋在京郊,被赵榕安排和儿子见了面,也没再瞒着儿子,告诉了儿子自己在阳夏的所作所为,所以这次罪责难逃,于是张家人也都知道了这个事实。
宝珞心里万分沉重,如今只有尽量想办法,去帮舅舅减轻罪责了。宝珞便对外祖母说道:“姥姥,如今这样哭是没用了,您如是哭坏了身子,这一家子连个主心骨都没有了,还是得振作起来,如今一大家子老老小小的都还得看着您呢!”
张母听了宝珞的话,心里也清楚这是事实,睁眼看看一屋子围着自己的老老小小,哭着说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马上大难临头了,我这个老婆子又帮不上忙。我难受啊!”说完又哭了起来。
宝珞表哥红着眼眶上前劝道:“祖母,你莫要再哭了,我一定拼命读书,给家里争气,你如今还要帮母亲把咱这个家撑起来,咱张家不能就这样倒了啊!”
听了大孙子的话,张母才略略止住了哭。
宝珞便又说道:“姥姥,我这便去联络人,家里我都顾不上了。”
张母拉着宝珞的手说道:“你只管去吧,家里有我跟瑞哥,如今外头的事就全托付给你了。”宝珞点了点头,起身出了张府。
宝珞乘了轿子直接去了钱庄,原本想找人通知赵榕过来,谁知赵榕跟六皇子两人已经在钱庄等自己老半天了。
赵榕见宝珞脸色不是太好,心知必是她舅舅的事情况不太好,便关切的说了句:“不管什么情况,先商量一下,不用过于忧心。”宝珞知他心意,便点了点头跟着进了议事大厅。
宝珞也不等两人细问,便道:“我表哥见过舅舅回来说,被人举报的罪责大都属实。”闻言赵榕和赵祯都直接沉默了。
过了一会,赵榕首先说道:“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就按实际情况处理,宝珞舅舅主要的罪名是贪墨,还有是驭下不严,这两条罪名都不是死罪,但处理起来可大可小,只要上下疏通好了,是可以轻判的。”
六皇子也说道:“话虽是这样,但如今就怕三皇子撕咬着不放,到时候就有变数。”
宝珞听了两个人的话说道:“朝堂上你们只管疏通吧,只要舅舅保住性命,至于其它的争取不了就算了。”
六皇子见宝珞情绪低落,就笑着说道:“小姨,我跟榕哥两个,一向在朝堂上都是大义凛然的去批人家,如今都要去给人家说好话,还是你老面子宽啊!”
宝珞听他说的可怜,也有些好笑,心情也不觉好多了。赵榕也道:“这去求人办事,还真是头一遭,你说你怎么谢我们两个。”
六皇子抢着说道:“我是不用谢,我就当是为了孝敬小姨,要谢你单谢他吧。”
宝珞笑道:“事情还没办好,先急着讨赏呢”
赵榕便笑道:“行,那就等事情完了,看你怎么表示。”三人便说笑着各自散了去,赵榕担心现在是多事之秋,便又送了宝珞回家才回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