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宝珞刚吃过午饭,老管家李忠便进来颤声禀告了一件大事情。宫里的大表姐敏贵妃被打进冷宫了,听说是因着新得宠的华妃意外流产,种种证据直指敏贵妃是制造这次流产事件的主谋,直接就被下了冷宫。又因宝珞舅舅还在外放,也无人能为其说上话,到真是件棘手的事。宝珞怕母亲知道了愈发忧心,便命人暂时不要跟母亲说,便径自去了舅舅府上。
到了府上见外祖及舅母已经哭成泪人了,府上乱糟糟的,忙安抚两人,又命人去国子监唤表哥赶紧回来。忙了半天众人也慢慢止住了慌乱,宝珞见外祖略镇定了些便道:“如今这样慌也无济于事,如今舅舅又不在家,外祖想想还有谁在宫里能说上话,虽说一时托不了罪,略略能帮上表姐在宫里少受罪也是好的。”
张母擦了擦眼泪,想想说道:“如今能愿意给咱家帮忙的,还要能说上话的不多,倒是以前听你表姐说,一向和安亲王妃交好,如今寻常人躲咱都不及,但不知如今还愿不愿意伸手。“宝珞望向舅母,见舅母早已六神无主强撑着坐在椅子上。便当即对外祖说;“如今这个地步,不管帮还是不帮都只有一试。”
张母望着到如今仍神情无惧的宝珞,心内很是复杂,世事无常,连累着外孙女也要跟着跑前跑后。无奈之下略略收拾下便带了宝珞去了安亲王府。宝珞使了一些银子,那门房的人倒也去里面通报了去。略等了会就有婆子过来领两人进了内院。却见那安亲王妃满身华服,很是雍容富贵,约是保养的好,比一般妇人要年轻的多。
略略寒暄了一下,张母就把求助的事说了下。王妃沉吟了下,倒也没拒绝,说是吃食衣物上让人多照应些应该还是行的,其它的估计帮不了太多。宝珞忙和祖母道谢起来。未几便辞了王妃,就有仆妇领着往王府门口走去,正走着却见一人迎面而来,宝珞略低了头。不想那人身边一人却道:''姑娘且留一步。”宝珞抬头看了却是那天去燕山路上遇见的一人,又见带路的婆子正躬身向那人施礼,喊着那人世子。便已知对方身份便也上前见了礼,就跟着外祖母出了王府。
第二日,安亲王妃便让人递了信儿来,说是宫里已经安排妥当了,让且安心。一家子略好受了些,毕竟有了安亲王妃帮着照应毕竟要好些。又过了几日边听见信儿说,事情已经有了定论,敏贵妃已经从冷宫放了出来,但是位份直接降成了嫔,但这已是意外之喜了。一家子也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