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的月光如流水般,穿过窗户静静地泻在房间里,给冷淡的房间披上一笼轻纱。泻在床上,仿佛给被子添上一层圣光。
司御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她柔弱无骨的手牵着自己的感觉,轻柔,软和,细腻。握着她的手,像握着一团棉花,软软的。
不知道这双手摸在身上是不是也是这么柔软。
越是这般想,越是难耐。
他不得不爬起来,去浴室冲个冷水澡。
冰冷的水哗哗地冲在燥热的身体上,他的脑海里,女人皙白细腻的脖颈,柔和绵软的手指,始终挥之不去。冲在身体上的冷水仿佛化作她的手,在自己的身体各部位肆意点火。
他的血液因为朱辞而沸腾,身体里腾腾升起的欲·望像只野兽般,四处冲撞,恶意破坏。
他真是疯了。
面对下属沉稳干练的她,面对案件沉思认真的她,面对鬼屋不经意躲闪的她,在游乐场放飞自我的她,她的每一张面孔都让自己着迷,而且疯狂。
想把她关在封闭的房间里,藏起来,谁也不能觊觎。
司御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疯狂,这不正常。
六岁就能独立思考,有自己的主见。十岁那年,帮助皮克·李破获东郊牛拱湾暗夜杀人案。从此便爱上了破案的滋味。
喜欢打破犯罪嫌疑人完美犯罪幻想的感觉,喜欢看到凶手被自己揭发时露出惊恐表情的瞬间。他爱这种无拘无束,肆意辉煌的感觉。
他以为,破案,工作就是自己的全部。
直到遇到了她。那个第一次见到的背影,深深地刻在了自己心里。从此,便是着魔。看见她,是天上的暖阳照耀大地,整个世界都是暖的;看不见她,是冬日的冰雪覆盖原野,一望无边的白,无边无际的冷。
朱辞就是自己的全部,是自己的世界。她来了,世界才是彩色的。
司御想不会让朱辞逃走的,哪怕把她囚禁在方寸之地,哪怕她不愿意,也不会放她走的。哪怕自己不正常,他也要她生生世世待在自己身边。
他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