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言，被悬挂在村头，裤裆湿漉漉，全是鲜血。

他被封住了嘴巴，发不出叫声，但从其狰狞表情来看，应该十分痛苦。

村子里本来就没有多少人，如今又遭受屠杀，更是只剩下了四十多人，此时全部跪在陈曲河面前，露出感激神色。

对此，陈曲河没有拒绝。

过了一会，他才扶起领头的七十多岁村长，道：“你们知道这些是什么人吗？”

村长摇头，回道：“我们清风村从不与外人接触，一直都是守着这处地方安安稳稳过日子，唉…真是造孽了，才会引来这场杀戮。”说着，老人家眼角含泪，转过头看向遍地死尸，叹息连连。

陈曲河扫过那些村民，存活下来的大多数都是少女，其中不乏模样清秀可爱的，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那些少女，抖如筛糠，面无血色，全都梨花带雨，默默哭泣。

陈曲河微微点头，移步走到柳长言身边，敲了敲对方的脑袋，问道：“你们该不会是专门抢黄花闺女回去卖给青楼的吧？”

对于这种事，他曾经在很多小说上看到过。

被阉割的柳长言，内心满是痛苦与绝望，什么也不说，只是恶狠狠盯着陈曲河。

陈曲河撇嘴，不再理会这个废人。

“老先生，知道窦阳城在哪儿吗？”

“不清楚。”

听到回答，陈曲河稍微有些无奈，他虽然还很年轻，但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否则时间一长，那些兵马军队隶属的地方，肯定就会派人前来追查，他对那位老村长说道：“老人家，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你们得尽快离开这里才行。”

老村长欲言又止。

他回过头，身后尽是些少女老人，青壮男子差不多都死光了，就他们这些，能往哪儿走啊…

陈曲河露出理解的表情，笑道：“放心吧，我可以护着你们走一段路，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咱们还是从水路走。”

村长闻言，老泪纵横，又欲下跪，这次陈曲河连忙拦住了，他道：“您先让村民们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我去准备船只。”

陈曲河满脸笑容，转过头去，却已是冷漠无情，他从柳长言身上掏出一些宝物，又将被他击穿头颅的张扬搜刮了一番，炼化后看了看，勉强足够了。

他拖着柳长言的尸体，来到那座石桥边上。

“说吧，想怎么死。”

柳长言不说话，神情扭曲，作为一个废人，他压根就没想继续活下去，所以此时毫不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