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玩剩下的(1 / 2)我和我的小毛驴首页

柳州城郊外,七株垂杨柳沿河而立,风姿各窈窕,正是柳色新新时。

废弃的旧岸口旁停止一艘破破烂烂的小木船,小木船上内还留着些许积水。空明的积水、河水映着河岸上一切白的绿的动的静的,自有一番致趣。

小木船正对面,乃是一间房门紧闭的旧宅。旧宅门前,几番来往的燕子辛勤地筑着自己的小窝。

两个黑衣蒙面之人悄然在旧宅之内碰了面,门前的燕子对此二人视若无睹,非是没有察觉,而是懒得理会。

“回来了。”

“他们没发现吧。”

“应该没有,我的能力你还信不过吗?”

“信自然是信的,可那是楚白衣,当日我混在重重的人群之中远远的尾随他,依旧被察觉到了。”

“不就是他回头往你的方向看了一眼吗,完全有可能就是巧合啊,今天我看那楚白衣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啊,他甚至还傻傻的拍了我的肩膀跟我表示感谢呢。”

“什么!他拍了你的肩膀,快看看有没有他留下的什么后手。”

“没事,我都检查过了,什么都没有。”

“你不懂,对待他必须谨慎在谨慎。虽然当日他只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直视我,但我清楚地感觉到了,他已经锁定我了,那种感觉就像是弱小的动物掉入猎人的牢笼之中,生死皆在他一念间。若非他当时赶时间,恐怕今日你见不到我了,所以我们必须小心再小心,暴露,就可能会死。”

“他有那么可怕吗?再可怕,能比得过主人吗?”

“别乱用词,他与主人不同,主人之所以叫人敬畏,在于他的智谋,在于他对人心的掌控。而楚白衣,他的感知力在一众武林人士中堪称一流,更遑论其败尽武林四斗的可怕武力了,我们如若与这般人物正面交锋,毫无胜算。”

“难道我们不能用人海战术拖死他吗?”

“自然可以,但你认为我们耗的起吗?你认为楚白衣背后就没有势力了吗?极乐坊的主人可也不是好惹的。”

“我实在想不明白,主人他为何会任由极乐坊壮大,这太奇怪了,难道他真喜欢上极乐坊那位雪莲姑娘了吗?”

“噤声,主人的想法岂是我等所能猜度!小八他们已经埋伏好了,只待那群人中了毒,便将之一举歼灭。”

“料想那楚白衣医术再如何出众,直觉再如何敏锐,也绝对察觉不了我们真正下给他的毒是什么。”

“不就是“红豆”咯,毒我都解了呀。”

清浅悠远的声音陡然响起,黑衣蒙面人皆是一惊,动作迅猛的摆出随时回击的姿势,但闻一破空声短暂响起,两抹青色凭空射出,如光似影,不可捉摸,弹指过后,黑衣蒙面人应声而倒。

楚白衣稍稍活动了下手腕,手中捏着一片柳叶,正是击倒两个黑衣人的“暗器”。

“我身子骨不若沈兄硬朗,估摸着是扛不起两个大汉的,这两人就交由沈兄带回客栈吧。”

看着楚白衣手中恍若人畜无害的柳叶,沈约微微动了动喉结:“可以是可以,但楚兄可否为我解惑,何为“红豆”?他们下的毒不是“枯荣”吗?”

““枯荣”不过掩人耳目,用来放松你我的警惕,“红豆”才是他们用来毒害你我的毒药。“红豆”,是一种毒,也是一个故事,一个凄美的故事。泣血染红豆,入骨相思镂。闲时且舒惬,功行骨俱裂。”

“前两句讲的是故事,后两句讲的是中毒之后的症状,此毒需要引子诱发,这个引子就是运功。毒发之时,中毒之人有若相思镂骨,疼痛不能自已,比疼痛蔓延至全身之时,便是中毒者浑身骨裂,命丧黄泉之时。”

沈约闻言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那他们又如何笃定你察觉不了他们下了毒?你又如何解了毒?为何我与和尚都无丝毫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