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易惜风白天训练通艺、武艺,下午炼艺之时继续训练武艺,傍晚时修炼酒气御劲之法。几日下来,确是发现酒气御劲带来的几点好处。
酒气御劲贯通全身经脉,运行几遍就可以缓解训练产生的各种疲劳,这一点与李承乾所说的一样,算是辅助训练武艺的一处妙用。
而另一点妙用则是通过每日修炼酒气御劲,易惜风的身体耐力显著提升,仅仅短短几日,他就可以勉强达到站之训练的要求站一个时辰的马步。顺理成章的易惜风也开始参加斗与射的训练项目。
慢慢熟悉了酒气御劲的修炼方法,同时易惜风嗜酒之名也传遍隐仁村,想想一个五岁小童,每天都要喝一小坛烈酒一小坛约两斤想不出名都难。不过好在易惜风住在村长家,而村长的儿子,也就是林烽火的父亲林儒法,正是隐仁村的铁匠造。铁匠造是隐仁村的一处职司,管理隐仁村所有铁匠和冶铁工作,不论是村中农民用的锄头镰刀,还是村中壮丁、护卫的武器铠甲,甚至巡山队身上装备的精良武器,都是铁匠造统一制造、管理。而铁匠造中最不缺的就是烈酒。
山中的冬天来的总是很早,还没进十一月隐仁村就迎来入冬来的第一场雪。深秋时还鲜红无比的枫叶林,现在已经换了银装,只是偶尔透过一层层积雪可以看到雪下面的一抹红艳。易惜风瘦小的身影孤单的坐在雪地中央,他穿了一件单薄的粗布汗衫,背后背着一个不比他小多少的酒葫芦,葫芦嘴并没有木塞塞着,而是一根空心的芦苇杆插在里面,而另一头就叼在这名少年嘴中。初冬傍晚已经渐渐转冷,少年身上却依然散发着一股股热气,就连少年身下的地面也露出了一块没有雪的区域。
易惜风慢慢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他这副身体不应该有的睿智与疑惑。
“酒气御劲,聚集血气于丹田,酒气代替血气贯通全身经脉,清血褪,炼神魂。这些都没有错,可是现在效果却不如以前显著。”易惜风慢慢皱起眉头思索着。这时,远处跑来一个黑痩少年,不是林烽火又是何人?
“惜风,你都在这坐了快两个时辰了,走跟我去看我爹铸刀,这次又有新的庙器出来了!”林烽火兴奋的对易惜风说。
“嗯,我也很久没见林伯亲自铸器了,咱们这就去。对了,黑子,你咋知道这次是庙器?”易惜风笑着看着林烽火。其实易惜风知道每次他爹铸造兵器,黑子总会说这次铸的是庙器!所谓庙器是指可以供奉在祖庙中的神兵。所谓神兵不单单指其材质稀少珍贵,更主要的是其内含神,但如何评判一件兵器是否含神,这不是易惜风现在所能理解的了。而神兵之所以被称作庙器,主要在于其被长期供奉在祖庙中养神,传说历史悠久的庙器都会育有器灵,而这些器灵就是神兵中内含的神滋养而生。
林烽火没有理易惜风,抓着他的袖子就往村中部的铁匠造跑去。
此时的铁匠造的外面围了一群人,其中青年少年居多,且多为男性。林儒法作为铁匠宗师,他出炉的兵器,对于这群尚武青年,自然要先一睹为快。
沉重的铁门缓缓拉开,只见十名精壮铁匠将一顶高三丈,宽一丈半的巨鼎抬到广场上,此鼎通体黝黑,内含紫金之色,外表凹凸不平,说是金属更像石头。周围喧哗声渐渐小了,可见这件通体由紫金石打造的熔鼎着实震撼了不少年轻人。紫金石是一种稀有石材,质地并不坚硬,却是极耐高温,也叫“太阳金精”。当初易惜风见到这尊大鼎时,也着实吓了一跳,心想这十个人到底是有多大力气,才能抬动这尊鼎,后来得知此鼎并不像表面如此沉重。但是这次依然出动十人抬动此鼎,可见里面的兵器分量不轻。
这时人群从中分开,只见一名脸色黝黑的大汉从鼎后闪出,他一脸肃容,腰间別着一把混铁大锤,双脚着青丝麻线草鞋,双手抱着一个巨大的酒坛,这个酒坛如此巨大,少说能盛五百斤烈酒。这大汉拍开封泥,一只手抓住坛口边缘,伸出一只脚抵住酒坛底部,抬腿一伸,脚尖一勾,就将酒坛中的酒液灌入大鼎下面放着的水槽中。这一番动作行云流水,引来周围一片叫好声。
这大汉也不顾周围人的叫好,从身旁匠人手中接过一只巨大的铁钳,此时已经有四人用铁钩将巨鼎一侧门打开,这大汉二话不说,抄起巨钳一下捅进炉子中,紧接着大汉一声怒吼,从鼎炉中抽出一物,此物看不清外形,只见偏狭长一些,颜色明亮发蓝。大汉将此物斜刺入酒液之中,只听轰的一声,水槽中酒液尽燃,青蓝色的火焰腾起有一丈多高。槽中那器物颜色渐渐暗淡,槽中酒水渐渐稀少。待到槽中酒水消失,槽中器物也显现真形!
只见一把长三尺有余的长刀,冷光闪闪躺在水槽中,刀身乌黑,上有青色纹罗,刀身还沾有酒水,青色火焰依然在刀刃上来回流窜。再过少顷,刀身温度降下,青色火焰也消失不见,只是青纹却更胜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