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青色的衣裳衬得阿苓清雅出尘,虽年纪尚小,但已隐约透露出些许的风姿绰约,明眸善睐,眉如新月,朱唇皓齿,惊艳绝伦。
再看苏箬歌,骨重神寒天庙器,一双瞳人剪秋水。眉如远山横,嘴唇似丹脂红。皓齿莹白,肤若凝脂,堪当得上绝色二字。
“好,好,好,吾家有女初长成啊。”白母乐得嘴角都合不拢了,颇为赞赏地看着阿苓和苏箬歌。
“对,二位小姐当真是惊若天人。”一旁的伙计也回过神来,赞不绝口。
苏箬歌有些羞怯地红了脸,更添几分娇媚。
“好,就这两件衣裳,给我包好咯。”白母爽快地付过银两,拉着二人出了店铺。
“母亲,现在去哪啊?”阿苓见她领着她们不往府邸走,反而越走越远,便出声问道。
“上乘的衣裳应当配绝佳的首饰,母亲带你们去珍宝阁买几件首饰。”白母笑呵呵地对阿苓和苏箬歌道,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们,她总觉得花再多银两都不心疼,她是真的打心底里喜欢阿苓和苏箬歌。
珍宝阁号称京城第一珠宝收纳阁,里面的珠宝动辄价值连城,且这珍宝阁的掌柜是个脾气古怪的人,合眼缘的人,白送给你也成,不合心意之人,出再多金银他也不卖。能这么硬气,这掌柜的也是个有背景的人物,相传他曾是先皇身旁一护身侍卫,在先皇落难时救了他一命,后来出宫做起了珠宝生意,当今圣上对他也要礼让三分。京城无数闺阁千金更是以拥有一套珍宝阁的珠宝为荣。
三人转过一个巷子,珠宝阁便出现在眼前。
这珠宝阁不似天衣阁般恢弘壮阔,也不似一般的珠宝行般奢华俗气,反而有一丝古朴之感,阁中珠宝也不尽然珠光宝气,倒是沉淀出了一丝浓厚的朴实。
这一次,进门也没有店里的伙计迎出来,整个店铺显得冷冷清清,店里的伙计各司其职,掌柜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鬓间微白,却仍显得精神抖擞,气宇轩昂,他在那自顾自地算着账目,见有人进来,头也没抬一下。
白母已经习惯了他这副模样,对阿苓和苏箬歌道:“你们自己先去挑一挑。”
阿苓和苏箬歌闻言,便进了里面仔细打量着陈设的珠宝。
“掌柜的许久不见,脾气未改啊!”白母对那掌柜道,语气里带了一丝戏谑。
本来还冷漠的掌柜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抬起头来,见到眼前人,便是再也无法淡定。
“是你!苏约素!”祁城惊讶道,眉稍是掩不住的欣喜。
苏约素和祁城之间,说来还是有一段缘分在的。从前他当先皇近身侍卫那会儿,苏大人带着苏约素进宫,祁城自此惊鸿一瞥,宿寐难忘。当时祁城和苏约素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本来已经好事将近,但中间生了一些变故,这桩婚事就此作罢。后来,苏约素嫁了白清弦的父亲,而祁城到了时间便请辞出宫,开了这间珍宝阁,终生未娶。
故人相见,四目相对,一片坦然,或许祁城眼里有遗憾,有惋惜,但他将情绪压得很好。
“你还是像从前一样,年轻貌美。”祁城有些落寞地看了看自己,岁月不饶人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过奖了,你又何曾不是。”白母亦答道。
“此次来,是带二位小姐挑首饰?”祁城看了一眼阿苓和苏箬歌道。
“是啊,明日有个宫宴,带她们筹备一番,毕竟也是丞相府的小姐,带出去丢的可是相府的颜面。”白母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