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氏着了魔,不依不饶,又冲过去与他扭打起来。
老族长到的时候两人正打的难舍难分,他只能让人先把叶长军放下来。
叶福衮到底是男人,耍不起来女人家的阴招,如今处在下风,被抓的满脸是血,有些地方被捶打的痛苦不堪。
叶氏族人唏嘘,有几个妇人大声喊:“老族长来了,你们两口子快停下吧。”
叶福衮倒是想停,但洪氏不允许啊。
又有妇人喊话:“洪婶子,快别打了,都是自家男人,打坏了你以后不用了啊。”
这话太漏骨,不少男人都面红耳赤,一看是谁后也就习以为常了。
这是叶长午家的媳妇禾氏,平素就是个泼辣不拘节的人,偶尔的荤段子的比男人都顺口,干活也是一把好手,叶长午则是个胆体弱的人,村里人不少笑话他和媳妇两人性子搞岔了。
老族长见两人还在打,只能叫人上去强行分开。
洪氏被人押起来后依旧骂骂咧咧,感觉眼前人不是她男人,倒像是仇人一般。
老族长坐在首位,大声呵斥:“像个什么样子?到底是两口子还是仇家?以后还要不要过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一出来,不明不白给我们叶家人扣个扒灰的罪名,这是将我叶家的脸撕下来扔在地上踩啊。”
洪氏崩溃大哭,依旧指着叶福衮骂,差点从祖宗十八代一路骂到底了。
老族长脸上难看,他叶福衮的祖宗可是和他同出一家,不少叶氏族人也是脸色不善。
一位会娘家躲难的叶家姑奶奶叶籽指着洪氏的鼻子:“把你那臭嘴闭上,没完没了是吧,再骂一个字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洪氏这时候能怕谁,当场就口不择言开始对骂:“你们叶家能教出个钻儿媳妇被窝的死不要脸,还不让人了是吗,老爷啊,你怎么不下一道雷劈死这群不三不四的人啊,一大群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不活了,不活了!”
那叶籽能让人这么诋毁娘家人骂,直接跳进去对着还在撒泼的洪氏就是两脚。
洪氏嗷一声挣脱押她的两个人,就要上去报仇,被假意拉架的禾氏冲过来按倒在地,嘴里着:“哎呀,可别再打了,各让一步,大事化算了。”
实际上自己也给了洪氏两拳,她儿子女儿都是叶家的,如今被人连着一块儿骂,当娘的能收住才怪。
与叶籽对视一眼,然后你来我往的将洪氏一通好打。
围观的叶氏族人出了一口恶气,他们大多数是男人,不好和一个妇人计较。
老族长也被气得不轻,见差不多才叫停。
叶籽和禾氏立刻爬起来,就像斗胜的公鸡一样,昂首挺胸的走出去,两冉门口还惺惺相惜的给对方整理头发和衣服。
洪氏躺在地上呜呜大哭,鼻青脸肿,披头散发,就连衣襟也被扯乱了。
族长不再问她,免得自己闹心,“衮子,你来!”
衮子是叶福衮的名,如今能这么叫的已经没几个了。
他摸着脸吸口气,才开始慢慢出来。
原来叶长军服役回来后,脾气更加暴躁易怒,整日阴晴不定,动不动就摔盆子摔碗。
他知道叶长军心里恨他当时没给钱去顶他的名额,也恨姚氏舍不得嫁妆首饰,所以他才去西北关过了半年苦日子。
刚开始回来时还能收敛,最后也不知从哪里听了话,总认为自己爹和姚氏有那么一腿,好有个传宗接代的人来顶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