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贺文行,这真是意外之意外。
她从未料到不过是数面之缘的高年级学长会对她情根深到愿意对着全校广而告之他的心动。
这位学长她一直只是视为很平常的朋友,对方和蔼,斯文,很像一个体贴的兄长。
若不是因为他被爆开的热水瓶烫伤脚,与他有了比较近的交往,就凭她这除了打工便是学习的脑瓜子,八成就不太记得他了。
自秋日他烫伤后他就时不时打个电话到宿舍来,开始她仅仅只是关心回应一下他的伤处,后来他常常主动会聊一些功课上的难题,也建议她如何复习才可能通过英语四六级的考试,所以慢慢也算熟稔。
总之他所展现的一切是平和的,不激进的,是自然无伪的。
可是这一次他怎么会做出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都听说他广播站撰稿人的身份都给取消了,这又何必呢?
在F大参加比较成熟的社团或管理组织会有比较好的校园政治的影响力。
比如参加学生会,比如参加剧社、广播站、科学社等等,都是能力跟校园政治的累积,甚至出色的参与组织者在保送本学研究生的考量上还有一定助益。
他怎么会做出这么匪夷所思的举动来呢?
顾青衣也看不明白了。
她想到大张旗鼓的张敬诲,想到他的羞涩与不着一词的强势,他带给她的迷惑还未有机会解开,这又来一个大张旗鼓借着学校广播台念情书的!
她这是桃花知春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