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周姨娘惹你不开心了?”
“母亲这话如何说得?”他抬起头于刘氏对视。
“若与周姨娘没干系,你缘何设计她?”
下人们都以为是周姨娘把自己推下荷花塘的,这刘氏是如何知道是自己设计周姨娘的呢?陈瑾相还以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呢。
“瞧母亲说得,母亲莫不是糊涂了,明明就是周姨娘她想推我掉进荷花塘的,您不信,大可问问今日在荷花塘的人。”陈瑾相从刘氏的怀里挣脱了出来,看着刘氏的眼睛说道,“就算父亲来了,孩儿也是这番说辞。”
“好好好,相儿说不是就不是。”刘氏拉着儿子拥入怀中,不再谈论周姨娘的事情,只说自己会跟老爷处理好。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陈老太太称身体不舒服便在自己的院子里用饭,不前往饭厅用饭了;刘氏则说自己刚从娘家回来,有些累便也不前去饭厅用饭了;三小姐陈瑾淑跟着刘氏一起用饭也没去前厅用饭;周姨娘被老太太罚跪祠堂,自然不能来饭厅用饭;四小姐因向周姨娘求情,被陈老太太禁足在秀月阁;陈瑾相因为今日荷花塘事故中惊吓到了,也没去前厅用饭。
此时偌大的饭厅这剩下陈哲洲和张姨娘。
但张姨娘不能跟陈哲洲一起用餐。姨娘算是半个主子,但严格来说姨娘就是奴婢,是没有资格跟主子平起平坐的。
陈哲洲看着偌大的饭厅,却空荡荡的。顿时也没了食欲,吃了几口便拂袖离去,倒是吓到为他布菜的张姨娘。
当晚陈哲洲便让小厮给刘氏传话,说周姨娘任刘氏处理,却言不能太过分。
刘氏先是请示了陈老太太,陈老太太说:“毕竟是思儿和依儿的生母,若是处罚太重了,会影响这两个丫头以后生活,周姨娘娘家也不好交代。仪筝啊,你自己好生想想。”
刘氏道:“媳妇自然省得。”
刘氏自然是晓得这其中的厉害之处,早就下了命令,封锁今日之事,今日之事谁都不能传出去,否则重罚百杖再变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