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之前就提醒他要问，免得在不知不觉中被拿走什么。

风雪停了一秒，古老的山峦上有金光闪烁，迷雾渐渐笼罩，莫名的骨朽气息弥漫在大地上，神明的声音响起时已经更加苍凉。

“你只是拿回了原本就属于你的东西。”祂说，“如果你真的想做什么的话，去吧，去那覆满黄沙之地，去那群星璀璨之城，去找到那古老的殿堂，你会见到那个背叛者，除掉它，去吧……”

曦光睁开了眼睛，光华穿过神庙穹顶的彩色玻璃落下，充满神圣气息的彩光在他的瞳中汇聚，在那一瞬间，醍醐灌顶般的，熟悉和不熟悉的两种感官中的世界重合了。

从恢复视力后他就不认识的所有事物，现在通通都与另一种感官里的所有联系了起来，只要看到，便能感觉到，也就知道。

他能知道祭坛之上放的是斧头，有冰凉的铁，锋利的刃，还有刮手的碎裂痕迹。他能知道祭坛下绘制的图腾上是猫，但那是假的，摸起来没有柔软只有墙壁的硬实。他能知道空中缭绕着金尘的是光柱，不够温暖是因为在屋内和季节原因，他能知道还有很多，很多很多。

一种喜悦在心里产生，他睁大了眼睛，贪婪的看着，迫不及待的想要和系统分享。

“系统，我知道了！”

“我知道你知道了。”系统的声音机械了起来，“因为我刚刚也在，而且我也知道了。”

“系统也知道了？”曦光眨着蕴满华彩的眼，从未有过的神色在他脸上出现，柔和的眉舒展开，细碎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带起金色的尘埃飞舞，“系统，系统——”

“冷静，别忘了我们的任务。”系统安抚他，机械的声音漾起平稳的波动，“从我们刚刚面对的生物那里，我感觉到我们即将对付的，将是差不多的存在，或许比上次的伪神还要强大，这次不能再借助母亲的力量了，对这个世界的伤害太大，你需要好好锻炼，我会为你设定一个力量体系，接下来就要慢慢训练你了，做好准备。”

“……”曦光其实大部分都没有听懂，再加上刚刚的兴奋感和周围的一切新鲜事物，都在分散他的注意力，就更加不理解了，不过这不妨碍他遵从系统的心和感谢神明的决心，“我会努力的！”

听到他的回答，系统满意的带着空间里的大部分物品去找人了，并给曦光留下了任务——打探这个世界的沙漠地带，找到那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