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差不多了,那小软摸了摸嘴,问池慕寒:“你妹妹去云光寺干什么?”
池慕寒说:“我爹被皇上撤了大将军的职位,她去云光寺为我爹祈福。”
他想了想,跟着说道:“本来我觉得我爹之所以被剥夺了将军职务是因为那朵白花,但四皇子跟我说那亲王并没将花交给陛下,这我就不解了,陛下为何要在战线吃紧的情况下,仓促地撤掉家父的军职呢?”
那小软对此一点儿不感兴趣:“陛下做事自有他的道理。”
“这话原是不错,可我总觉得我爹冤枉。”池慕寒一脸愁容,费解道。
“别说这些了,”那小软从怀里掏出古龙水,问:“知道这是什么吗?”
池慕寒摇头。
那小软神秘一笑:“这可是稀罕玩意!叫香水,人抹上了浑身都是香味。你长得这么标致,抹在身上一定很香,就送给你了。”
公主居然送自己东西,难道她不恨自己了?
池慕寒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他打来瓶塞,果然闻到一阵清香,不禁神情为之一振,就要往嘴里倒。
那小软忙拦住他:“你干什么啊?”
池慕寒嘿嘿一笑:“这么好的东西涂在身上风一吹一会儿就没有了,我想喝了它,这样香味就可以永远留在我身上了。”
那小软一脸鄙视:“你可真贪心,有毒,土包子!”
池慕寒遽然一惊。
“这东西打哪来的?”
“四哥说是在大秦的商人手里买的。”
“大秦又是哪儿?”
“西方。”
池慕寒点头:“我听说南疆女子以毒虫为食,百毒不侵,西域女子爱吃花卉,周身香气扑鼻,等有机会,我也去那些地方见识见识。”
那小软像看登徒子一样看着他,软声冷道:“好啊!等下次四皇子再去西域的时候,我托他给你买俩西域娘们回来。你要是喜欢南疆姑娘,七皇子马上要去那儿打仗了,顺便让他给你抓几个回来。”
池慕寒惊问:“皇上要派七皇子到南疆打仗?”
池府自从池吟风被撤之后就连朝廷抵报都收不到了,所以陛下的一切用人安排池家都不清楚。但连接替池吟风的人选是谁陛下都不告知大将军府,这让池慕寒难以接受。
那小软挑眉惊讶:“这你都不知道?皇上派太子先去南楚打头阵,七皇子的大军不日也会出发进攻南疆,如今朝野上下都在忙碌这些。”
池慕寒叹息:“如今我们池家真的被陛下踢出了朝局,我知道的所有有关朝廷的事情都是四皇子跟我说的。但最近我只和他见了一面,他只说要去月香洲镇灾,再就是不停地问追问我关于那朵白茉莉的事情。”
那小软得意笑道:“四哥对我这么好,知道我被你欺负了,自然要问个明白。如果白茉莉果真是你送的,四哥他指定会把你吊起来打。”
池慕寒看着她一副傲娇的表情,似乎正在提醒自己,你现在我哥手下办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事实上,要说欺负,那小软不对别人行凶就阿弥陀佛了。
池慕寒急道:“我都说过多少遍了,那朵白茉莉果然与我无关。要我发誓给你看吗?”
那小软瞥他一眼:“谁要你发誓,我要的是证据。”
她打定主意,这顶帽子绝对不能让池慕寒摘下来,要么就没借口欺负他了。
得,口口声声唯恐对方欺负自己,实则心里暗藏阴险,妄图欺负人家一辈子,不愧为北周第一熊孩子。
池慕寒腹诽,这小公主还没得理呢!就这般不饶人。
他哪里能知晓那小软的心思?不过,如果不解开这个心结,两人的婚约就没法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