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半夜的感觉爽得很,如果不是邵偿这个狗男人的电话把她吵醒。
贺织看了看来电显示,接通电话之后压着火儿耐心问:“有事儿么你?”
那边闹得很,不知道是在干什么,凌乱的背景音中有人问了句:“谁啊?”
邵偿模糊答了声:“没什么?”
紧接着那边就突然安静了下来,大约是换了个环境。
“怎么?什么人啊,让偿哥打给我的电话还遮遮掩掩的?”贺织鼻音浓重道。
邵偿没搭理她的阴阳怪气,紧接着的语气不太好,开门见山,直捣黄龙,不给贺织留一点儿面子:“听说你到处传我一夜八次的事儿?”
贺织:“…”
语塞过后,对方紧逼一句:“怎么?你试过?”
贺织:“…”
她就不该相信邢曳这个大嘴巴性格的人。
“意外。”秉着还得要脸这点,贺织硬撑起厚脸皮淡定回复。
“你这意外可真多。”邵偿嘲弄一句。
贺织扯开话题,硬生生转道:“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向我证实你真的有这个特点?”
那边先是无声,接着语气厌恶:“你少恶心人,你东西落我这儿了,什么时候滚过来拿走?”
什么东西?
贺织仔细回忆了一番,从邵偿那边离开到现在少说几天了?
早之前怎么不跟她说?
“不要了,扔了吧。”
邵偿显然没想过她会这么回答,几秒钟之后,有点忍无可忍:“烧给你?”
恶心也恶心过那人一把了,贺织收了玩心:“要,不过这几天我回不去,后天吧…”
邵偿:“晚了,烧了。”
接着就是“啪”的一声,电话挂断。
贺织:“…”
啧啧啧,这人真玩不起。
——
贺织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老天不让你好过,你就好过不了。
比赛当天,所有人的衣服都到手整整齐齐穿在身上的时候,贺织这边出了意外。
衣服拿到手,左边肩膀到后背肩胛骨的中间那个位置却破了一个洞,流苏一缕一缕的挂在上面。
这会儿离比赛开始还有不到两个小时。
“队长,怎么办?”余绵急得不行,埋怨的看了周围一圈,最终目光落在了贺织身上,“能不能唱出名声,可就看这一场比赛了!”
严承也是眉头紧皱,目前还不能确定衣服是不是人为损坏。
放在车子里又没有监控,怎么去确定?
就算是有人使绊,也只能吞了这口气,忍着。
一瞬间,这个房间的气氛凝固到了顶点,谁都没有先开口。
邢曳火急火燎开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却是面前这群呆愣了的人:“?干嘛呢?火烧屁股了还有时间发呆呢!?”
余绵努努嘴,示意邢曳去看贺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