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希音醒来时,发觉自己还是如入睡前一般被宁慎之紧紧搂在怀里,他的右手松松握着她的后腰,融融暖意从他的掌心传递到她肌肤里,昨夜的酸涩已不见了踪影。ajaig
昨夜的宁慎之,着实急切而又热切,第一次结束得很快,第二次却格外地漫长,他灼热的唇舌几乎落遍了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有力的双臂紧紧将她贴向自己滚烫的身体,让她几乎怀疑他是想将自己嵌合进他的身体里。
只他的动作却一直是温柔而克制的,甚至她只要皱起眉,他就停下来问她是不是疼,是不是不舒服,问得她恨不得叫他闭嘴,问得她都不忍再怀疑他不愿撤走夜明珠灯是不是又是什么古怪嗜好,而是单纯地不愿弄伤她。
仇希音感觉到下面沁凉凉地清爽而舒服,想是自己虽然不同意,宁慎之到底在她睡着后给她上了药
想到这,她又觉得脸颊烫了起来,不自觉将脸埋进他心口,许是昨夜的宁慎之太过温柔,又许是她身子比之前好了许多,她这时候竟是没有多大感觉,不像上辈子刚圆房时酸痛不已,连下床都困难。
“醒了?”
仇希音嗯了一声,宁慎之握着她腰的手不轻不重地揉了起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仇希音脸颊更烫,哼了一声。
宁慎之没有再说话,手下的动作却没停,仇希音扭了扭腰,“不用揉了”。
宁慎之亲了亲她发顶,“乖,揉一下会舒服点”。
仇希音恍然想起上辈子他们圆房时,宁慎之其实也说过要给她上药,也曾给她揉过腰,她当然浑身酸痛,又恨他无休无止,冷着脸拒绝了,他就再也没有提过,就像上辈子她弄死那只鹦鹉后,他就再也没有送过她一只活物。
不知怎的,她就觉得有些难过,伸手攀住他的肩膀,脸在他心口蹭了蹭。
宁慎之呼吸一滞,死死忍住自己骤然汹涌的,轻轻用下巴蹭着她的额头。
两人就这般沉默相拥着,半晌,仇希音猛然惊醒,“什么时候了?”
“不急,太祖父和太祖母清早遣了人来说今天要出门访友,饿了没有?”
宁慎之微微喑哑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温柔,仇希音本来还不觉得,他一提,还真觉得有点饿了。
宁慎之又亲了亲她发顶,微微松开她,拥着她坐了起来,在她身后垫了个大迎枕,“我将伺候的人都打发出府玩了,净房里有热水,要不要我抱你去?”
仇希音没想到他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连忙摇头,宁慎之似是笑了一声,披了衣裳转身出门。
等仇希音打理好自己,宁慎之也已穿戴整齐,端着一只托盘进来了。
仇希音道,“还是去花厅吃”。
又不是病了下不了床,在卧室吃东西像什么样子?
宁慎之将托盘放在小圆桌上,坐下,等她靠近,搂着她的腰将她按进自己怀里,“我想抱着你吃,还是在房里方便些”。
仇希音,“”
突然有点怀念上辈子那个三天不说一句话的摄政王。
殊不知,宁慎之话一出口,心头就是一松,脸上不自觉就带上了笑,果然表哥说得对,心里想什么就要说出口,否则燕燕儿怎么知道,又怎么会有这般羞红了脸的可爱模样?
以前却是他蠢了,恨不得将心掏给她,嘴上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弄得她总是怀疑他想报复她,甚至利用她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宁慎之轻轻叹了口气,舀起一勺燕窝粥,喂到仇希音嘴边。
仇希音俏脸通红,轻轻推了推他,“让我下去”。
“就一口”。
仇希音忙张嘴吃了,挣扎着要下去,宁慎之见好就收,放开了她,这辈子,他们会有很长很长的未来,慢慢来,不急。
两人用完朝食已经过了午时了,宁慎之问道,“困不困?要不要再睡一会?”
仇希音又有想瞪他的冲动了,勉强绷着脸道,“不用,我看会书”。
“天气这么好,不要闷在屋里,我们去游湖,我订做了一艘画舫,到现在还没有机会去看,你在船上也可以看书”。
仇希音,“”
怎么觉得宁慎之越来越有话痨的趋势?
宁慎之兴致勃勃,仇希音不好扫他的兴,随着他去了。
双层的画舫不大不小,一路疾行,在日落时分到了太湖,宁慎之命人准备渔具,陪着她一起钓鱼,又亲自下了小舟,撒了几网,网上来一大盆大虾,命靠了岸,燃起篝火。
仇希音见他熟练的给串在细竹上的鱼虾刷酱料,不由问道,“这个你也会?”
“在凉州学会的,打仗的时候什么事都能碰得上,学会把自己喂饱是要学的第一件事”。
仇希音还是第一次听他提起打仗的事,不免好奇,问了起来。
宁慎之自是有问必答,篝火照着两人微微带着笑的脸,伴着弥漫在空气中的鱼虾香味,气氛如这初春的天气,温暖中带着丝丝的甜。
吃饱后,两人顺着太湖湖畔散步消食,仇希音发现宁慎之说话虽则还是言简意赅,但只要自己问起,他就会努力地多说几句,想要将事情说得更清楚,她听在耳中,瞧在眼里,心头不自觉就软了下来。
他是如此努力地想要做好她的夫君,体贴她,爱护她,她自然也会投桃报李,做好一个妻子该做的本分。
不知什么时候,宁慎之牵起了她的手,她挣了挣,没挣开,就也随着他去了。
他们走得很慢,大约半个时辰后,仇希音才觉得有些累了,提出往回走。
“累了?”
“还好”。
宁慎之低头看向她,忽地俯身抱起她,仇希音吓了一跳,忙道,“我自己能走动”。
宁慎之臂弯用力,凑到跟前亲了亲她的脸,喟叹般道,“我想抱着你”。
仇希音,“”
总有一种宁慎之不但话越来越多,脸皮也越来越厚的感觉。
“我自己走,”仇希音挣扎着要下来。
宁慎之反倒加大了力度,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又凑上来亲了亲她,“没人会看见,我想抱着你”。
仇希音,“”
怪不得非要拐着她来太湖游什么湖,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
宁慎之走得很慢,比他们来的时候还慢,他的胸膛结实而温暖,微微起伏的弧度恰恰好,仇希音被他颠得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