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偏偏不愿意去记忆这些，他的心里，长满了厚重的荆棘。

“为了他，你毁了自己！”

方菲燕父亲的这句话，一度成为了成有为的梦魇。

午夜梦回，他都会想起方菲燕初见时的笑意，明媚张扬。

他想过，要对她的未来负责。

但是，他对她的愧疚大过于他对她的感情，甚至一点一点的盖过。

以至于在方菲燕后来一次又一次出现在她面前时，他只能冷脸相对。

一旦隔着恩情，那他这辈子就再也不可能拥她入怀。

有时候，成有为也想不通自己到底在想什么，看着方菲燕一日一日的堕落，甚至出手残害他人，他只觉得陌生。

他学习开始专研医术，开始去救她伤过的人。

这些，都是他在易容之后做下的。

后来，他遇到了薛如艳，一个与名字想同的女子，笑容恍若与当年的那张脸重合。

他开始追求她，沉溺在她的笑容当中。

这才说他爱的人，该有的模样。

终于，她离开了。

他知道她修炼功法阴邪，知道她情绪多变，因为他也曾经在她身后跟了三年。

他只是以为，她又失控了……

所以，他的指责都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然而，没想到的是，那是切断他们联系的最后一刀。

从那日起，成有为便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甚至于她之前为了引起他注意而所做的一切，也烟消云散。

他与薛如艳互诉衷肠，成亲是水到渠成，而孩子的到来，也让他的生活变得圆满。

那三年，江湖中再无五毒娘子的半点讯息，像是人间蒸发一般，完全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成有为担心过，但是他已经成婚，记挂着其他女子，会让他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