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只听见‘嗖’地一声,然后一支飞镖透过窗户窜了进来,接着稳稳地扎到了屋内的红木柱上。
李拾河见有人大白天敢偷袭,一把将母亲拉过藏到身后,然后右足伸出,朝长枪点了点,接着那物件凭借弹力起来,他右手稳稳地握住,做好攻击态势。做好这一切,他深呼一口气,气沉丹田,舌绽春雷般的喊道,“何方英雄来我李家做客?还望现身!”
过了一会,依旧没有动静,郑氏从儿子身后出来,走到那红木柱旁,费了些许气力才拔出飞镖,打开上边的一层白布,接着一枚铜钱露出真容。
望着在那保持警诫之势的儿子,郑氏大声一笑,“拾河吾儿,贼子多半跑了,若那人真要暗害我们母子二人,你娘我怕是躲不过去的。”说罢,朝李拾河走来,又将那东西给他看。李拾河看着这圆形方孔铜钱,喃喃道:“兴朝通宝,折五钱,背五厘。”
李拾河只觉得这东西熟悉的很,好像小时候在哪里见过,过了一会,不禁脱口而出道,“母亲,那是孙贼可望做东平王时铸造的铜钱。”
郑氏听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好似陷入了回忆,“是啊,这世上除了收藏古钱币的人,哪里还能搞到这个东西呢?”
他母子二人在交谈时,院内又传来护院师傅脚步踏踏的声音。这些人走南闯北的惯了,身手又不差,因此胆气甚足,一个个的扯呼道,“抓贼了,他在那个方向呢,赶快合围”。李拾河抬起长枪就要冲出去,可又担心中了别人调虎离山之计,于是乎拉着母亲也一同出来了。在他看来,有那家丁护卫母亲周全,他也可以大胆放心追贼。
待二人走出时,已有不少家丁围了上来,可那黑衣贼子似乎猖狂的很,就那样大摇大摆地站到屋檐上,好似入了无人之境。
李拾河爽朗一笑,枪尖划过青石板上,施展轻功‘雁南飞’唰的一下就直奔那贼子处,二人一时间相对而立。“这位兄弟看来是高手了,莫非欺我李宅偏僻,官府衙役一时间赶不过来,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
那黑衣人见李拾河这般自信,心中不禁有了较量之心,接着从腰间卸下钢鞭来,那鞭子通体银色,于白天在阳光照耀下更是光芒耀眼,特别是这厮挥舞时的破空声,格外清脆。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巧,从那人掏出武器的那一刻,李拾河便全身戒备起来,他左手背后,右手抬枪,只要那人攻击便要出手。
那黑衣人一看李拾河如此实在,竟与自己这种‘贼子’讲道义,心中不禁高看他几分,然后喝道,“李兄,小心了。”这人确实是使鞭的高手,这物件在他手里灵巧的很,一会缠,一会扯,特别是那上边的铁荆棘若是划到身上,只怕会皮开肉绽。李拾河与他争斗时,始终将长枪化作圆形包围圈,颇有几分太极之势,攻防平衡地很。
‘嗖’地一下,那黑衣人身体后倾,软鞭径直向李拾河抽去,这一幕可把底下观战的家丁们给吓坏了。要知道长枪一旦出手,收回时总要慢些的,那黑衣人甚是狡猾,刚才故意势弱,引诱李拾河去大开大合的使用用长枪劈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