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4章(1 / 2)我的驸马是隐世权臣首页

莞苧孤身坐在车内,并不知马车飞驰离去后,齐老太太当即又派出一辆马车,令一婢女扮成莞苧模样上了车,走了一条和莞苧背道而驰的路。

齐老太太旋身进了府中,正厅的高座上柳照闲坐着,见她回来,轻描淡写地道出了齐老太太的痛苦,“想来老夫人是不想要《越者书》了。”

齐老夫人面色果真极其难看,柳照复述好的那一部分她已瞧过了,当真精妙绝伦,是迄今为止她读过的最好的古籍,但为了公主,不要也罢。

她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下,“柳照,你的底细京中已摸清了,还得感谢宋老太傅据实以告,你可别高看了自己,当我们惹不起你!”

柳照轻嗤一声,“高看自己的从来都是你们。”

“柳照!你不过是和柳家有些渊源,可别打着柳家的幌子无法无天!圣上已联系柳家主了,看他到时是给圣上面子还是给你面子!”

传闻这天下,明面上全是当今圣上的,暗地里却还藏着一个隐于暗中,几乎能和圣上平起平坐的柳家。

据说柳家财富取之不尽,手中权利大得吓人,但他们多年来隐遁乡野,从不露面,尤其是他们家主,朝堂只听说过他的传言,从未见过其人。

来庆州前,齐老太太特意去面圣,宋瓒也在,她一再询问之下,宋瓒才道出实情,说柳照和柳家有些关系,所以他才多次帮助柳照,而圣上显然也知晓了这点,并未亲自下手除掉柳照。

齐老太太当时道:“不过有些渊源,且他绑架公主出京,即便柳家家主来了,也得承认他罪不容诛!”圣上这才修书联系柳家家主,而她也自信满满地来到庆州,势必将《越者书》拿到手,再除掉柳照。

“你们大可不必如此。”柳照下了座位。

门外很快涌出一批黑衣人,将门口堵得死死的,齐老夫人慢慢走到门口,回头笑道:“若你不对公主下手,不出几年,京中无人能是你的对手,柳照,你走错路了。”惋惜地摇摇头走了出去。

黑衣人复又将门口堵得死死的,柳照浑然不在意背上隐隐作疼的烧伤,负手而立,“一起上吧。”

黑衣人蜂拥而上。

整个夜幕像浇了一层黑漆,密不透风地笼罩着大地,莞苧意识到不对劲儿时,马车驶进了一座宅子,车外传来青桃的声音,“可是公主?”

青桃在,那顾昀之也在,指不定齐良清,阮宴都在。

莞苧垂了垂眼,不愧是京中的作风,一而再再而三地哄骗她,她呼了口气,收起面上失望的神色,面容淡淡地下了车。

果然,她甫一下来,车前就跪了四人,正是她料想的四人,一个都不错。

“起来吧,我在哪儿歇息?”莞苧越过他们,由青桃领着进了休息的房间,吩咐青桃备水沐浴。

她不想委屈自己,若受了气,再休息不好,那就亏大了,便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穿好衣,湿着发坐在桌前。

门外响起敲门声。

莞苧思付一下,“本公主睡了,有事明日再说。”

青桃早就让她打发走了。

这时候敲门的定是顾昀之他们,果然没过一会儿,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莞苧捏着毛巾,想擦一擦湿发,脑中突地闪过柳照执意为她梳发的情景,不由烦闷几分,柳照的伤应是护她被火中断折的木头砸的,也不知这会儿如何了,且若是他晓得自己被齐老夫人转移走了,不知得恼成什么样子。

如此一想,再无心情擦头发,莞苧躺在床上,努力地使自己陷入睡眠中,可惜整个人都无半点困意,只好爬起来,打开窗户透气,却见庭院中站着顾昀之他们。

三个男人显然也瞧见了她,疾步往窗前来,莞苧细眉一簇,又砰一声关了,现在想想,定是他们联合了齐老夫人,先是在客栈放火逼他们夜间奔走到刺史府,而后利用柳照处理伤口的时间趁机带走自己。

三个男人等于吃了闭门羹,齐良清与阮宴摸了摸鼻子,“明日再讲吧。”两人回屋去了,唯独顾昀之来到窗前,从外面打开窗户,“公主,你总该听我一句解释。”

莞苧在窗前侧着身子,语气淡漠,“解释什么?”

“若是为三年前那件事疏远我,我可是冤枉得很,你不知你那时得了病,整个太医院束手无策,圣上张榜求医才求来一位得道僧人,我们用了得道僧人的药,你的病才好。”

他兀自解释着,莞苧却听得冷笑一声,“你倒是会避重就轻,觉着哄了我三年,还能继续哄着我?”

“莞苧,你便是不信我,也该信圣上吧,你对他有多重要,他对你有多宠爱,我相信你都清楚,你若心里真有气,我们回京,你当面问圣上,圣上定会知无不言!”

一旦牵扯到圣上,莞苧是有苦说不出,更是烦躁,“我要歇息了,把窗户关好。”

顾昀之觉着莞苧能逼疯他,气得连道了几个好,“莞苧,你觉着我们哄了你,和我们置气,难不成那柳照就没哄你,他从头到尾都在哄你,你为何还要偏偏信他!”

提起柳照,顾昀之恨得眸子发红,“你还不知道吧,柳照如此嚣张,敢掳你出京,不过是仗着和柳家有点关系,若无柳家,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柳家?”莞苧着实惊了,“那个从不出现的柳家?”

“是,他不过是狗仗人势,我知道你一向对京中有些偏见,觉着我们耍阴谋不够坦荡,可柳照又比我们强到哪里去了!”

“至少我还没这么说过旁人的坏话。”

乌云散开,圆月初现,柳照换了一身干净的青衫,如玉的面容俊美非常,那双上眸子清凌似波,似是缀满了星星。

他踏着月光而来,恍若闲庭信步。

像极了那夜宫宴,莞苧初次见他,看上了他这双眼。

莞苧的目光穿过窗户,透过被月光稀释过后的夜色,对上了男人勾起的唇角,“公主不辞而别,似乎不太地道啊?”

漫不经心的语气里满是浓浓的威胁,莞苧紧张地扶住了窗棂,又在同时听见了自己心脏处传来的砰砰声,抑制不住的心跳声似乎要喷薄而出。

她从未碰见过这样的状况,心跳声太快了,她慌得很,再不敢看男人的眼,砰一声关上了窗户。

“柳照!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窗外响起了阮宴气急败坏的声音。

柳照的声音突地变得很不悦,“想要找你们,简单得很。”

刺史府那帮黑衣人好解决得很,走出正厅时身上沾满了旁人的鲜血。

“是老身小瞧你了。”齐老夫人深知府里再无人能拦住柳照,输得心服口服,见柳照径自越过她,不由问道:“你不问问公主往哪个方向去了?”

柳照一字也未回应。

齐老夫人被下了面子,恼怒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而后骇了一下,柳照不问,应是他知晓!

这样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齐老夫人后怕起来,又怀疑宋瓒的判断出了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