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化好妆之后,就开始等待,顺便在等待的时间里复习剧本。
肖予书看剧本的时候,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走神想了想就知道了。
他的戏份基本上都是和陆隅的对手戏,平时化妆或者休息都会待在一起,今天却没有看见陆隅的人。
没看见也是件好事。
说实话,肖予书还挺不想看到陆隅的,太尴尬了。
等到下午开拍的时间前半小时,他就出了休息室,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之中的陆隅。
也不知道他在和别人说些什么,笑的很开心。
肖予书没有凑过去和他打招呼,继续找了个角落看着剧本,有点心不在焉。
终于到了拍摄了,他们走过一遍戏之后,就正式的开始了。
导演组也很重视这一场戏,清走了多余的工作人员,只留下几个重要的人在片场。
“《潜行》第二百一十场,第一镜,a!”
随着导演一声令下,演员皆各就各位,进入了状态。
肖予书闭上眼睛,躺到了冰冷的水泥地板上,然后被一阵冷水给泼醒了,他迷茫的望向四周,看见了一个拿着刀的男人。
他挣扎起来,警惕道:“你是谁?这是哪?”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我们亲爱的警官的弟弟。”那男人道,“听话点,不要动歪心思,还能少受点苦头。”
“你想做什么?”肖予书大声问道。
那个男人也很配合的答话了,他举了举手上的手机道:“打电话给你哥,要他带我兄弟过来换你,一命抵一命,不亏。”
“你做你妈的美梦!”肖予书咬牙切齿道。
“我说过了,配合点。”那男人用刀子抵住了肖予书的下巴,“小脸儿长这么标志,不想让我在上面留点印子吧。”
接着从门外又走进来了一个满脸胡渣的大汉,他看了肖予书几眼,色眯眯朝那男人道:“哥,要不让兄弟们先爽几把。”
肖予书被这道目光打量得浑身不自在,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滚。”那男人回绝了。
他拨通了电话,打开了免提,他对着电话那头道:“你弟弟在我手上。”
对面传出陆隅清清冷冷的声音:“撕票吧。”
然后无情的挂断了电话。
那绑匪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对着肖予书道:“你说话。”
肖予书默不吭声。
电话再次被无情的挂断了。
那男人踢了肖予书一脚,他往旁边的地上一倒,灰尘沾满了整张脸。
“你哥真是冷酷无情,你消失这么久了,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那男人冷笑道,他又不死心的拨通了那边的电话,电话“嘟嘟”了好久,对方才接通。
那男人没有说话,拿着地上的道具刀狠狠的插到了肖予书的腿上,肖予书惨叫出声。
“听到了吗?”那男人戏谑道,“伯警官。”
“你想要什么?”陆隅的声音冷冷的从电话的那头传了过来。
“尤冯。”那男人念出俘虏的名字,“下午两点,建地北仓库,一个人来,晚十分钟我就在你亲爱的弟弟身上划一刀,二十分钟就在他手上划一刀,半小时就到了脸上,你猜你弟弟能挨多少刀呢?”
“你别动他。”对方没说出一定会过来的话,只是十分恼怒。
“那怎么办呢?”那男人拿着道具刀转了转,肖予书再次爆发出一阵惨叫声,“已经动了呢。”
那男人笑出了声:“静候佳音。”
肖予书假装疼的在地上颤抖了起来,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但他还是咬牙切齿道:“你死心吧,他不会来的。”
那男人用力将刀子给拔了出来,再插到了另一个地方,默默道:“你说什么。”
“我说……”肖予书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他不会来的。”
那男人继续道:“你可是他亲弟弟。”说着他还想再拔出刀子,被胡渣壮汉握住了手。
胡渣道:“哥,悠着点,别给玩坏了。”
肖予书没有听进去他的话,只是死死的盯着那男人的眼睛,轻轻笑了笑:“我一向对他的冷漠很有信心。”
他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因为疼痛在颤抖,生理性的眼泪一直在缓缓的流着。
“那我们就来打个赌。”那男人笑了,将刀子给拔了出来,对胡渣道,“给他包扎一下。”
“卡!”戏外的声音传了进来,“第一镜过!”
肖予书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