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肖予书看着镜子里自己锁骨上的那块淤青陷入了沉默。
他被铁锤砸到的头不疼,被头砸到的锁骨竟然这么疼。
也不知道肖涵衍的头有没有被砸出一个包来。
而且不仔细看的话,这痕迹还有那么一丝的暧昧。
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酒店的门突然被外界磕响了,肖予书不开门,大概都知道外面是谁。
尽管才过去一天,他却觉得隔的很遥远,尽管他觉得隔得很遥远,可无论是身体还是习惯,都忘不了外面的人带给他的亲近。
肖予书不喜欢这种亲近。
一切能够脱离他掌控的事物,他都不喜欢。
他没有去开门,敲门声还是没有停止,外面传来陆隅好听的男声:“快开门,有事儿。”
好像就在昨天他还会觉得陆隅的声音很亲近,可是现在却有点不敢面对了。
不过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肖予书理了理衣领,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陆隅第一眼就看到了肖予书头上的伤,也不知道是他太瘦,还是这纱布裹得太厚,这样包着看着挺惨的。
他习惯性伸手,准备摸一摸肖予书的头,不过他的这一番动作却被肖予书有意无意之中躲开了。
陆隅没有在意肖予书的态度,只是在意他的伤势,他关切的询问道:“头这是怎么了?”
肖予书摇了摇头:“发生了一点意外,不严重,只是包得吓人,你怎么来了?”
陆隅道:“疼吗?”
肖予书摇了摇头表示不疼。
其实陆隅对这个表示怀疑,任谁砸到了头,都多少会有点痛,只不过今天肖予书对他好像有点冷淡。
因为伤?还是说……
因为那段路透。
他作为剧组的主演,理所应当的会呆在那个群里,看到这些消息并不奇怪。
陆隅并没有多说这个,只是道:“没事就好。”不过肖予书还是站在门口,没有半分让他进去的意思。
陆隅勾起嘴角笑了笑,心道小朋友气性还真大,下次拍这种戏前要好好打报告。
站着僵持了几秒,肖予书有点被陆隅看的头皮发麻的,才往里走没有代上门,陆隅也随着他跟了进去。
房间有两个小沙发,前阵子将其中一个上放满了东西,他们最近都是挤在一个双人小沙发上,一般一进门就会坐在小沙发上闲聊,没有太过见外。
今天肖予书进门就坐到了离沙发不算太远的床上。
这样聊天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陆隅在肖予书坐下之后就没动了,只是走到他的床边,默默的站在他面前。
陆隅看着肖予书笑了笑道:“我帮你指导拍戏,你是不是也应该给点报酬呢。”
肖予书抬头,陆隅的身影将他完全拢住,他有点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
“你想要什么?”
“我也不多要。”陆隅说,“既然之前是我和你对戏,现在就你和我对戏吧。”
肖予书点点头。
欠债还钱,理所应当,他之前欠了陆隅挺多的,估计还起来还挺麻烦。
不过,能还一点算一点。
他从来就不喜欢欠着别人的。
肖予书说:“剧本给我看看,我记记台词。”
“你没有台词。”陆隅说,“配合我就行。”
说完之后,陆隅还小声的说了一句:“可惜道具没了。”
肖予书:“什么?”
“没事。”陆隅说,“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肖予书点了点头。
“躺下。”陆隅轻声道。
肖予书疑惑:“嗯?”
陆隅笑了笑,声音放的更加的轻柔:“躺下。”
肖予书听是听清了,但是身体还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没有反应过来。
下一刻,陆隅单手将他推到在了床上,自己也跟了上来,将他撑在怀里。
肖予书现在的唯一想法就是,他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沙发不坐,偏偏要坐在床上。
他们的脸之间,大概只隔了十厘米,肖予书尽管有些躲避,也是被迫的撞入了陆隅的眼帘,他能感受到对方情深无比的目光。
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一情况了。
“不要害羞,对戏而已。”陆隅柔声道,“看了群消息吧,你应该知道这一段……吻戏,我拍的很不好。”
肖予书不想废话,只想赶快对完,他道:“来吧。”
陆隅轻声的念了一句台词,然后抬起右手在肖予书的脸上轻轻的抚摸着,脸慢慢的超他这边靠近。
肖予书觉得此刻就像是开了慢镜头一般,时间过的比世纪还要漫长。
他不知道此刻应该推开还是接受了,心理上他是很想推开,但是情理上又好像不能。
不过他们确实也意外的亲过了,没什么好纠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