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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8

台下的除了同宗门的怕妩关关输的太惨,把宗门的脸面丢干净,其他各个在等着看热闹,无念仙师收了一个资质平庸,差极了的宝贝徒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原以为无念仙师带着弟子不出现,是为了避免尴尬丢脸的场面,没想到这个徒儿居然自己拔尖冒头,要出这个风头。

那晓镜白可是声名在外的,今日在场的弟子无一个是他对手,她居然如此自不量力。

老魔尊瞧着台上意气风发的妩关关眯着眼笑了,多年不见这女娃娃如今亭亭玉立,没长歪,愈发的漂亮伶俐了,不赖不赖,他开口对台上的徒儿道:“镜白,点到即止,莫要伤了小姑娘。”

就怕他这个徒儿不开窍。

从善仙师却笑笑不说话,在座的只他最清楚妩关关是何人,虽说她如今是肉体凡胎,灵体未发动,但谁伤了谁还未可知。

从善仙师示意开始。

台上的妩关关率先问道:“你是要与我比试法术还是剑术?”

台下又是一阵感叹她“自不量力”的私语声。

晓镜白看了看她的耳垂,她今日未戴耳坠,昨夜被扯掉耳坠的耳垂红红的,反倒比昨夜更红肿了,“我修行比你久,比法术是欺负你,比剑术吧。”

他不动声色的将佩剑换成了左手,“你的剑呢?”

她的佩剑昨夜给她师父收缴了,她随口到:“我忘了带。”

正要转身问台下的同门师兄妹们借一把使使。

从善仙师叫了她一声:“关关。”

抬手一扬,一道红光惊鸿一般朝她飞掷而来。

她忙一抬手,那红光通了灵一般乖乖落在了她的掌心里,冰凉、沉重。

是一把红色的剑,剑鞘一粼粼的仿佛蛟龙之尾,剑柄之上无字无配饰,她握住剑柄只觉那剑在鞘内轻轻吟颤,像一只灵宠见到它的主人一般。

这把剑,是她很久很久以前的佩剑,她在变回灵蛋时交给了从善。

太久太久了,久的台下无人识得这把剑,纷纷在问是什么剑,是不是从善仙师的佩剑?

而识得这把剑的妖修祖师白岚和老魔尊惊讶的齐齐看向从善仙师,皆是不明白他怎么把烛龙老祖的佩剑随便给了一个小弟子用?

且不说别的,以她的修为和资质别说用那把剑,拔也未必拔得出

“铮”的一声剑吟,一道红光脱鞘而出,剑吟只声仿若蛟龙低鸣。

白岚和老魔尊立刻看向台上的人,只见妩关关随随便便就将那把剑拨了出来,拿在手里像在把玩一件小玩意一样轻巧,抬手就将剑鞘丢在了台子边。

“当”的一声那剑鞘仿佛掉在白岚和老魔尊心上,目瞪口呆的看着持剑人,烛龙老祖的佩剑随便被这小女弟子拔出来,又随便被她丢了剑鞘在地上

这个女弟子不简单怪不得无念这般宠爱护着这个资质平平的女弟子,也怪不得从善这个老家伙敢把剑给她。

难道老魔尊心中暗暗猜想,这女弟子是烛龙老祖的私生女?

和从善这个老家伙的私生女?

当初谁人不知烛龙老祖与从善交情颇深,两个人有些旁人不知的旧情也不是不可能

他这边瞎猜着,台上的妩关关已经摆好架势对晓镜白发出了邀请,“请吧,这位俊俏的仙君。”

她的声音轻轻娇娇,可不止台上的晓镜白听见了,台下的皆是听见了,震惊不已的看着她,又看看冷峻孤傲的晓镜白。

晓镜白眼睛一眯,铮然拔剑出窍,寒光凛凛的一把剑,映亮他的眉眼。

两个人齐齐动了身形,一红一白两道剑光在台上交汇,两个人用的是同一个剑招。

她怎么会这招?

晓镜白一顿,随即抽剑,第二招再使出来,却见妩关关只看他的起剑势立刻和他又使了同一个剑招。

接下来的三招,他每起一招她就跟上来相同的一招,甚至在第四招她率先使了一招逼到晓镜白的眉心。

这一招是他这套剑术中的最后一式。

晓镜白抬剑格挡,蹙眉低问她,“你怎么会这套剑术?”

这套剑术并非老魔尊教授,他的剑术是

是他手里这把寒光剑所“教授”,她自然知道,因为那把寒光剑原是她的法器,剑内藏了她得来的几套剑招。

寒光剑是早在他刚修成人形时她赠与他,与她手里这把剑凑成一对儿的,千百年他日日夜夜带着,所以寒光剑早认了他这个主。

两把剑交叠在一起,两个人离得极近极近,妩关关瞧着他那双孤傲又漂亮的眼,微微歪了歪头低声与他道:“想知道吗?

仙君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他那双眼一下子就恼羞成怒了,一对耳朵被风吹红,凛然挥剑再不留手的朝她挥去。

台上两人的身形动的极快,两条游龙一般来去,台下只惊叹这二人剑术如此了得,那晓镜白声名在外也就罢了,可妩关关谁不知道是无念著名的草包徒弟,别说和晓镜白交手了,连她的师弟师妹们都不如,今日怎么突然被附体了一样?

同门的不同门的纷纷惊讶的侧头去看无念,问无念,他这弟子何时修的这套剑术?

别说旁人惊讶,连无念自己也不知。

无念转头去看从善师祖,只有他半点不惊讶的含笑看着台上,无念心中便知,他或许一点也不了解自己的这个宝贝徒儿。

台上忽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剑鸣,剑气震的冷风四起,众人忙看台上却只见台上仿佛已经结束了

两人立在台边,晓镜白持剑压在妩关关的脖颈上,冷若冰霜的脸,一头黑发没了发带,黑压压的散在双肩。

无念坐不住的站了起来,生怕真伤了妩关关,想要晓镜白点到即止,却被从善师祖按了回去。

只见台上妩关关动也没动,笑吟吟的抬起左手,指尖挑着一条嵌着白玉的发带,正是晓镜白的发带。

风扬起晓镜白散在双肩的黑发,也扬起妩关关的唇角,她仿佛半点也不怕,挑着发带在指尖转了两圈,眉眼娇艳的故意对晓镜白道:“仙君散发更加动人”

她还没说万,晓镜白的剑便是一凛,凉冰冰的贴在她的肌肤上,言语比剑还冷,“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割了你的舌头。”

台下的从善仙师终于开了口,倒不是怕晓镜白动手,而是怕妩关关再说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话来,毕竟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

“这我倒是不知谁的剑术更胜一筹了。”

从善仙师看向老魔尊,想让他说说看,这个局面明显是个平手,妩关关压根没在认真比剑,她就是在故意调戏。

老魔尊看着台上的弟子和妩关关,眼里是遮掩不住的笑意,他此刻便是猜不出这位关关小弟子的真身份,也知道她定然和当初那位老祖脱不开关系,他对关关小弟子越看越喜欢,只觉得与他的徒儿顶般配,笑着开口先道:“镜白,还不收剑,莫要伤了关关小弟子。”

还没待晓镜白收剑,远处的仙山之中忽然无数飞鸟惊飞,乌压压的惊散如蜂巢,鸟鸣之中隐隐有说不清的兽吠之声传出。

“怎么回事?”

“什么动静?”

众人瞧向那座仙山,飞鸟仍然源源不断的惊飞而出。

无念皱眉站了起来,那座仙山那个方向是关押灵兽、精怪的地方。

他刚站起来便有弟子御剑而来禀报,仙山关押沉睡的蜃兽不知为何突然醒了,正要冲出关押的牢洞跑出来。

从善看了一眼台上的两人,这蜃兽沉睡得好好的,是感知到妩关关烛龙的气息了?

还是感知到魔尊晓镜白的气息了?

总之跟这二人脱不了关系。

好在蜃兽并非伤人的妖兽,只是不服管教让人产生幻觉的灵兽。

从善挥手让无念和其他掌门坐下,与众人解释不必惊慌,又将目光放到了台上二人的身上,对妩关关动了动眉头道:“既然剑术分不出上下,不如切磋切磋其他?”

因他们二人而起,就让他们去收拾。

妩关关怎么不知他在想什么,顺着话茬便领下了这个去镇压蜃兽的任务,又与晓镜白道:“仙君可要与我比一比谁先将蜃兽关押回牢洞?

输的人”

她还没想好,晓镜白便伸手一把将她指尖的发带扯去道:“输的人闭门思过百年,你敢吗?”

好狠心的晓镜白,那不是无论输赢他百年内都不想再见她的意思吗?

妩关关看着他冷着脸利落的绑上发带,微垂着的脖子在黑发头发下又细又白,可真漂亮。

她忍不住靠近一步轻声道:“那你可别后悔。”

她的气息吹拂在晓镜白发丝上、脖颈间,酥痒的令他颤了一下,一抬眼就对上她明媚的脸,他立刻又退开一步,真奇怪,为何他总会觉得她很熟悉?

从善仙师只嘱咐了一句,“那蜃兽乃灵兽,你们记得只可镇压,不可伤它性命。”

旁的他全不担心,但这两位在一起他真怕灭了他山里的灵兽。

他着重的看向了妩关关,他深知妩关关一贯只喜欢毛茸茸的灵宠,对待蜃兽这样滑溜溜没有皮毛不太可爱的灵宠,十分不怜爱。

妩关关朝他一拱手,“知道了师祖。”

好生罗嗦。

老魔尊也嘱咐晓镜白要照顾些妩关关。

晓镜白未应声,转身足尖一点朝着那座惊鸟四散的山而去,妩关关慢悠悠的御剑跟在他身后。

二人一前一后落在山中的一座洞穴口,蜃兽原本在这洞中沉睡,洞口封有结界。

因这蜃兽沉睡百年没醒过,也并非恶兽所以这洞口一向无人把守,如今倒是站了两个小弟子,见妩关关和晓镜白二人前来,向他们说明了状况。

方才不知为何蜃兽惊醒了,在洞口冲撞结界要掏出洞穴,先去来查看的两名弟子被引了进去如今还没有出来,蜃兽也不知道踪影,所以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进去查看。

晓镜白检查了一下,洞口的结界是完好的,这结界是从善仙师亲手设的,蜃兽想破了结界出来并非易事。

“怎么样仙君?”

妩关关凑过去问晓镜白,她自然知道结界完好,从善老头子的结界怎会如此轻易被破,况且这蜃兽没什么攻击力,它只是会吐泡泡让人产生幻觉而已。

“我那两个师弟不会被吃的骨头也不剩了吧?”

她摆出一脸娇怯的害怕模样。

却是将她旁边的两个同门弟子吓到了,惊恐的瞧她道:“师、师姐说真的吗?

那蜃兽不是灵兽吗?

还吃人?

那师兄们岂不是凶多吉少?”

妩关关虽然资质不行,但辈分极高,门中年轻的弟子多数要称呼她一声师姐。

好歹是师姐,她直起身安慰两个清秀的小师弟,“师弟们莫怕,师姐我便是粉身碎骨也要将其他师弟救出来。”

晓镜白忍不住扫了她一眼,粉身碎骨?

倒也不必。

也就那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弟子被她唬了住,感动又忐忑不安的让她务必小心,其中一名颇为清秀的弟子从怀里掏出一枚符郑重的交给她,“师姐这个平安福给你,你要小心些。”

脸竟是红了红,关关师姐好生漂亮,又不似其他师姐那样高高在上,叫人心生亲近。

晓镜白冷眼瞧着那小弟子又瞧妩关关,她还演上了,一脸感动珍重的接在手里,美目盈盈的抬起眼对那小弟子说:“你叫什么名字?

若我能平安出来”

他听不下去的收回眼,捻了个诀跨步进了洞穴之中,听见背后妩关关叫了一声:“哎,你等等我啊”追着他一路小跑而来。

昏暗的洞穴里,他听见她的脚步声,袖子一紧,侧头就瞧见她晶亮晶亮的眼,抱怨一般的与他说:“等等我嘛,这么黑多怕人啊。”

他也不知为何故意刺了她一句,“你小师弟不是给了你平安福吗?

你怕什么。”

说完他便后悔了,与他什么相干。

果然她立刻歪头朝他笑道:“你吃醋了?”

他冷着脸甩开她的手,大步朝洞穴深处走,“少自作多情。”

妩关关瞧着他一袭白衣黑发,在黑漆漆的洞穴中格外的神仙,抿着嘴笑了,慢慢坠在他身后拖长音道:“原来是我自作多情啊,可我怎么闻着这洞穴中这么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