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熠回头看了一眼陈术,陈术对他点了点头,他才转回来看着周燕,说:“周女士,你之前是不是和郑先生有过一段感情?”
听到这一句话,周燕勉强地笑了笑,说:“是,但可能是两个人之间不合适吧,现在都有各自的生活了,也就没有怎么多关注他了。”
“那周女士知不知道郑先生的现任妻子已经身亡的消息?”
周燕猛地瞪大了双眸,大概十几秒钟之后才摇了摇头:“我一直都呆在家里,对外面的事情没有怎么过多地去关注,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江熠摇了摇头,说:“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找到很得力的证据,因为刘先生和郑先生平日里交往很深,所以我们才来打探一些情况,对你们造成的不便之处,还请谅解。”
说这句话的时候,江熠给单末发了一条短信,大意就是让他带着人去机场拦人。
“哦……没事,警官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都会如实回答的。”
江熠平静地牵起一个看起来比较温和的笑容,说:“周女士方便透露一下,刘先生去医院是因为什么吗?”
周燕说:“他以前在大学的时候学的是医学的专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就成了一名画家,他可能对医院有什么情结吧,每个月都会往医院跑半个月,他之前也不愿意跟我说,在医院要做些什么,我也不好问。”
江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那刘先生最近有画什么含义比较深刻的画吗?”
“哦,有,”周燕微微起身,“二位警官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给你们取。”
“好的,谢谢。”
江熠和陈术大概等了五分钟,周燕就抱着一副看起来尺寸不是很大的画过来了。
画里面是一个luo体女人,没有什么过多的点缀,唯一值得奇怪的就是这个女人所有的关节处都有一根红线。
“刘先生很喜欢这类型的画吗?”
周燕摇了摇头:“不是,他以前的画都是充满生机活力的,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很有力气,但是他最近的这幅画让我感觉到了一丝压抑,所以我才会觉得奇怪,而且他最近的行径也越来越习惯,以前都只是去医院半个月左右,可是最近的这一个月,他大概每天都在往医院跑,自己手头上的那些工作也都不做了,全部甩下来,我之前想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可是被拒绝了,后来想想,可能艺术家大多都会有这样的癖好吧?也就没有再过多的去深入地了解这个事情。”
陈术接过这幅画,细细的看了看,画中的每个关节位置都非常的准确,而且画中这个女人的身段和林若极为相似。
“你们家中有什么杂物间吗?”陈术把画轻轻地放在桌子上,“如果方便的话,带我们去看看吧。”
“有的,在三楼,只是很久不进去打扫了,所以可能灰尘有点大。”
三楼有一间专门放置杂物的杂物间,周燕推开门的时候,灰尘迎着风飘了起来,扑到了江熠和陈术的面前。
江熠摆了摆手,周燕对他们微微笑了笑,说:“这里就是家里面的杂物间了,二位警官想要找什么东西吗?”
江熠摇了摇头,说:“只是看看而已。”
周燕也没多问,只是一步就踏了进去,紧接着就发出了一声惊呼,江熠看向她时,她拿起了一个青铜灯盏。
“哦,不好意思,只是这灯盏是他很喜欢的东西,昨天下午我就没有找到,原来是不小心把它丢在杂物间了,我得把它给拿出去,免得他又要闹脾气了。”
江熠的目光放在了青铜灯盏之上,杂物间的灰尘这么大,就算是昨天放进来的,也不应该这么干净,没有一丝灰尘,很明显,就是刚刚才放进来的。
如果说周燕对此并不知情的话,就说明是刘昭放进来的,可问题就在于周燕说刘昭很喜欢这个青铜灯盏,既然是很喜欢的东西,为什么会放到杂物间里面呢?
陈术盯着青铜灯盏看了看,温声说:“方便让我看一下吗?”
“方便的,给您。”
陈术将青铜灯盏拿在手里,仔细地看了看,这个青铜灯整的底座是类方形的,很符合死者颅骨损伤的大小,棱角也很锋利,是足以造成洞状骨折的。
“这个东西以前他都是放在什么地方的?”
周燕想了想,说:“入门就很显眼的地方,他之前说这个青铜灯盏是他花了好大的价钱从古董商里面捞出来的,所以都要让别人看看,或许是他昨天来杂物间的时候不小心把灯盏放在里面了。”
“他昨天来这里了吗?”
“嗯,说是想要找找看有没有以前的画,但他什么东西也没有拿就出来了。”
江熠咧开了一个真心的笑容,陈术拍了拍江熠的肩,江熠立刻会意,说:“这个青铜专产,我们拿着还有一点用,不知道是不是能够将它带回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