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大公子没记在心上,是我思想狭隘了,能和大公子做朋友倍感荣幸,不打扰你休息了。”
尉迟璟依旧一副好脾气的模样,柳喻夏也不想撕破脸,玉佩已经还了回去,离得远了想要算计她也算计不到,或者说玉佩的意义,在尉迟璟眼中并不重要,不然自己还回来,他不会提都没有提一句。
难道是她多想了?仔细想想尉迟璟能算计自己什么她得知自己是穿书后,思想或许过于敏感了,柳喻夏向来擅长安慰自己,此刻又觉得关于玉佩不是什么大事儿了。
柳喻夏离开时,尉迟璟并未说什么,只是拿起桌上的玉佩,表情若有所思起来。
抛下了思想包袱的柳喻夏回到了舱板,尉迟璟的船比客船大了一倍不止,大部分的人都没进船舱,安静的靠在船头位置坐着,害怕太过闹腾惹得船主反感,被撵下去。
那个娇小姐也坐在船边的位置,眼神时不时的看向尉迟璟所在的方向,这是故意留下来想要‘堵人’。
客船上的人不是很多,算上柳喻夏满打满算不到三十个,穷苦人家占大多数,因为买不起带船舱的票,所以这些人会买个通票。
通票是指行船时躲在阴暗潮湿的船底,十来人挤在一起,在上船前,船长也对这些人说好了要求,让底下的人不要去上面的船板,打扰住在船舱的客人。这种拉客方式所有船家都是心照不宣认可的。
“诸位请听我説。”船老板急匆匆的的走了过来,拱手行礼后朗声说着,所有人的注意力看向船主那边。
“船不仅是杆子和船帆出了问题,底部发现了漏水的裂痕,水手们正在排水保证船不会沉,下一个港口是嘉禾县,我们会靠码头停留修船,路程因此晚两天出发。”
嘉禾县是个小城镇,曾经是被斩首的反贼囤兵老巢,后来反贼被朝廷斩杀,热闹的码头因此一点点地冷清下来,除非有的船只发生了特别情况,不然大家不会靠在这里停岸。船上的客人们即使想要换船,在嘉禾县也没有别的船可乘坐。
“不行!我要赶在洛阳花河节前到洛阳,延迟两天时间根本来不及。”最先反对的是那个娇小姐,按照这艘客船的路线时间,刚好在花河节的前一天晚上到达洛阳,如今要延迟两天,肯定会赶不上花河节。
这话算是说到柳喻夏的心坎里了,之所以急着在庐州城与江池告别,就是为了尽快赶回洛阳,参加花河节,没想到船再次出了故障,需要延后。
她估计是和水犯冲了,柳喻夏心中嘀咕着,今后一定要避开水路!快马加鞭辛苦些也不要走水路了,一共走了两次,都碰上了事故。
“马上要到嘉禾县了,各位请随我到船上来,我们准备靠岸修船了。”船主大手一挥,那些个在船底的贫苦人家都跟着下了船,原本乌泱泱的人群,此刻走了个干净。
船板上只剩下娇小姐与她的下人们,和那名会武功的女子外加柳喻夏,突然娇女子站起身来,走向从船舱里出来的尉迟璟。
“这位公子,我乃姑苏白氏,家中排行第九,听船主说这趟船是前往洛阳,不知可否同行?”娇小姐报出了自己的家门,说到姑苏白氏时,脸上有些自傲。
柳喻夏听得挑眉,姑苏白氏?好像在哪里听过,姑苏城的位置还要比京安城更南边,她还未去过那个地方。
“白姑娘客气了,归海,领白姑娘去客房休息。”尉迟璟开口吩咐着,这是同意了带着人一起前往洛阳。
白念慈听着尉迟璟口中称呼自己白姑娘,心下发甜,福了福身子脸颊飞霞,跟着归海小碎步走着去船舱客房。
那名会武功的女子在白念慈和尉迟璟说话的功夫,自己下了船,此刻船头只站着柳喻夏。她没离开一是不想错过花河节,二是她想到自己现在回去,父亲肯定气没有消,抓到她别说看花河节,第一时间就是怕她再跑了给关起来。
自己过城被抓的可能性非常大,但若是搭上尉迟璟这一行人,她很容易能够混进去!
“夏姑娘,不如咱们同行至洛阳?”不待柳喻夏开口,尉迟璟主动邀请。
“多谢大公子了。”柳喻夏顺势应承下来,心里想着接下来的几日,自己老实在船舱里待着,应该惹不到什么麻烦。
是夜,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哼小曲的柳喻夏,猛然坐直了身子,姑苏白氏排行第九,白念慈!
她想起来那个娇小姐的身份了!是尉迟家族长老们打算推给尉迟璟的成婚对象,姑苏白氏是家族某叔辈妻子的娘家,这是为了拉拢尉迟璟的手段。
不过应该没有成,因为最后大反派身边没有一个红颜知己。尉迟璟到洛阳访友,白念慈又是为了什么来洛阳?俩人在这里有了交集?
看白念慈的表现,现在尉迟家族叔辈应该还未提出与白家联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