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开封府,白玉堂拜见完包大人,第二日就入宫向皇帝请罪去了。
皇帝见白玉堂少年华美,欢喜非常,即问白玉堂:“卿既能夜闯皇宫,杀人题诗,必是有过人胆量,过人本领,又是哪些呢?”
白玉堂道:“草民唯三样功夫尚可,一为雁翎刀法,一为暗器飞蝗石,一为纵跃法。”
皇帝又大喜:“当初展护卫也有三样功夫,一为巨阙剑法,一为暗器袖箭,一也为纵跃法,你们二人倒也有缘。白义士,你可否展示展示这些武艺?”
白玉堂初初想法是尽全力卖弄武功,完全碾压展昭,也好叫众人知道锦毛鼠的厉害。后又思索道:“我如若现得好了,这皇帝也给我封个护卫当可不成,不若我随意糊弄几下,总好过官场羁绊。”
于是皇帝命白玉堂舞刀,白玉堂便提刀随意舞了几下,让他展示飞蝗石绝技,他也只是随意扔了几颗石头了事,及至纵跃法时,更是只在房檐上跳将几下,没使几分力气。
不明真相的四鼠一阵担忧:“五弟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倒是展昭意味深长的看了白玉堂一眼,道:“五弟与展某真是有缘。”
白玉堂疑惑,又想:“左右五爷不用做甚么护卫就是。”
然而下一刻,皇帝欢欣非常:“白义士真真好功夫,与展护卫简直不分伯仲。对了,白义士所舞之刀,便是雁翎宝刀?”
这叫好功夫?和展小猫不分伯仲?白玉堂茫然,回道:“非也,所谓雁翎刀是草民盟兄依据家兄所得古法自锻出的,还叫,展小,展大人的巨阙剑斩断了。方才所舞不过一把寻常刀刃。至于真的雁翎宝刀,草民也未曾见
过。”
皇帝说道:“朕却是晓得这雁翎刀位于何处。伴伴,派几个人去往襄阳,与爵王爷说一声,也不知他可愿割爱赠刀否。”
白玉堂道:“劳陛下挂心。”
皇帝摆手:“无妨,爵王爷素来性子好,不过较喜逗弄小辈。”又道:“加封展昭实受四品护卫之职,其所遗四品护卫之衔,即着白玉堂补授,与展昭同在开封府供职,以为辅弼。”
白玉堂到了此刻,唯有被展昭扯着谢恩了。
等回到开封府,白玉堂才反应过来:“展兄方才有缘一话是何意?”
展昭擎了一杯茶递与白玉堂:“愚兄当初耀武楼献艺时,与五弟一般心思。”也就是两人都是敷衍了事,奈何当今皇帝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硬是觉得他们武功高强。
白玉堂笑着接茶:“那展兄方才为何不提点提点于小弟呢?”
展昭自己倒了一杯茶,笑回:“哦?未提点五弟,啊,恐是愚兄忘了。”
白玉堂笑意加深:“是吗?”
展昭摇头,笑曰:“也不全是,多半是觉着愚兄一人受这冤寂寞了些,需要五弟相陪吧。”
二人此刻都在笑,展昭笑得不能再温和,白玉堂笑得不能再阳光,但众人就是感觉到了一股诡异的气氛,纷纷远离这两人,站成一线围观。
白玉堂又问:“猫儿,五爷这几日,可有得罪你?”
展昭敛笑思索了一会儿,又笑着回:“并无。”
白玉堂极力忍受怒火,又笑着问:“那展兄这是什么意思?”
展昭的茶喝完了,放下茶杯:“这是,给五弟盗三宝,‘气死猫’的回礼啊!”
白玉堂一拳攻去:“你个小心眼儿的黑猫,五爷看清你了!”
两人便拳打掌接,腿扫脚踢的打起来了。
赵虎看得目瞪口呆:“这才第一天啊,就打起来了?”
王朝点头:“猫鼠果然是天敌,古人诚不欺我。”